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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我的休闲服,躺上我的床,但闭起眼睛呼x1,却觉得身上仍沾满了何佑平的味道。
翻到几点才睡着的也不知道,再醒来是下午快三点了。我在昏暗里0索着手机滑开,就看到他在两小时前传的讯息。
到家了吗?他问。嗯。我简短地答。
一分钟後我的le响了,接起来是他。
「什麽时候回去的也不说一声。」他劈头就这麽一句,语带埋怨。
「我不想吵醒你。」这话不太诚实,却也没说谎,「头会痛吗,昨天喝得有点多。」
「还好。」他顿了顿,又问:「杨思祺,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你做了什麽会让我生气的事吗?」
「那如果我再约你,你会答应吗?」他回避了问题。我也不想b他直视昨晚的尴尬,便回了如果有空我当然会答应。才刚说完,又听他急急地问:「那下下礼拜,我期末结束之後,可以见面吗。」
我忍不住笑了,「何佑平,我不是那种会ga0失踪的人。下下礼拜五和六我不排班。」
通话那头的他明显放松下来,「ok,那一样forbidden见?」
那是我们去过几次的居酒屋。我应了声好,接着藉口宿醉想睡,结束与他的对话,突然觉得forbidden这间店似乎相当适合我们。这样关系的我们。
後来我再也没有拒绝过他。一月下旬和整个二月,forbidden也好他的宿舍也好,他说要在哪里见面,我就去。
第二次进他的宿舍是二月难得的暖天。那个下午他打着线上游戏,一面说他室友们飞北海道看雪祭,这几天都不回来,想脱光了0奔也没关系。我笑了笑,踢掉牛仔k躺上他的床滑手机,问他怎麽不一起去。
机票贵啊,再说我不是特别喜欢雪。他说,接着爬shangch0u走我的手机,将手伸进我的t恤,0过x口,又往下用手指g住我四角k的k头。
何同学,我没做过而且很怕痛。我笑着警告他,却很清楚自己不是害怕和男人shang,说这些,充其量只是虚弱的道德抵抗。所以当他说着那我教你啊,并拉下我的四角k的时候,我什麽也不再说,只把腿分得更开,让他沾着rye的手指可以更顺利地伸进我身t里。
那天我们做了很多次。第二次我伏在床上,抬起t,感觉他按着我的腰从後面进出的时候,才想起他没用套子。
妈的,何佑平你有没有问题啊,而且不怕我有病吗。我喘息着骂。听我这麽说,他顶到底,接着弯下身扳我的脸,看着我说放心吧没问题。傻子才会信这种没根据的话,明明知道,可是我竟然taade信了他,只因为想继续跟他做下去。
我们做到t力一点不剩,也没去冲澡,直接拉起棉被就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皱着眉看我。g嘛,上过就不想看到了?我开着自己根本不敢听真话的玩笑。他摇摇头,说只是在担心你肚子不会不舒服吗。
我这才想起昨天都s在里面,於是我g起嘴角,凑近他耳边说:大概是我对你的jgye不会过敏吧。然後自动搂住又压上来的他。
那段时间简直荒唐。床上、宿舍公用的淋浴间、甚至大半夜无人的厕所。表面上是在追求从未有过的刺激,但也许,是因为潜意识已经明白和他没有所谓的以後,才会放纵自己疯狂。
走进很久没光顾的咖啡厅,我点了拿铁不加糖,打开手机。
他的名字旁的红圈数字没再增加,停在4,刚好是我们的年龄差。我愣了愣,接着笑了出来,笑那个好久不见的强说愁的杨思祺。上次是为一场掉进ye态氮中碎裂的单恋,嗯,真是一点也不值怀念。
我随便扔了张大哭的贴图给林小澐,一个嘴很坏的nv人,大学四年最好的朋友。
「怎了?」她回。
「我和他分了。」我g起嘴角打下这几个字,如释重负。
「原来你们有在一起过啊。」震惊的贴图尾随而来。脑中浮现出那张漂亮却欠打的脸,我忍不住笑着低咒两句脏话。
「妈的,不要拆穿我。」挑了两张拿铁拉花的照片传给她,我问:「我在bygones,来不来,一句话。」
半小时候她到了。我还没开口,她就先往我腿上扔来一包ch0u取式卫生纸,接着去柜台点卡布奇诺双份糖,才坐进我对面的沙发。
她看了看我的脸,b了请的手势说:「你可以开始哭了。」
然後我就管不住眼泪了。任凭sh透的卫生纸球淹没桌子的一个角落。
离开东京前,收好自己的行李後,我到何佑平的宿舍,替他整理才半年就失控的杂物。旧衣服、玻璃瓶、没用的讲义、润滑ye的空罐,一样一样,放进不同se的垃圾袋里。他忙着将课本和买太多的漫画塞进纸箱封住,贴托运单,突然问:这箱寄去你那里好不好。
为什麽?再转寄或你跑一趟台北都很麻烦不是吗。我这麽问。
他走过来抱住我,脸埋进我的肩。这样才有理由去台北找你。他说,隔了半晌又开口,说他打算和文楷谈开,做个结束。
我没有办法拒绝。
那箱书就这样住进我的房间,像他住进我的生活一样。唯一的不同,是那箱书并不会像他一样,说走就走。
林小澐捏着我的手,「杨思祺,你明明很清楚他们只是从热恋这种发高烧的状态降回正常温度,也知道他就是个不成熟的p孩,更知道他只是需要替代品。」
「嗯。」
「没有什麽上过床他就会离不开你这种事,b起来拉k还更难戒掉。」
「我知道。」我x1了x1鼻子,「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怀疑,否则跨年那天你就不会逃走。」她叹口气,「只是喜欢本来就没有道理。你没做错什麽。」
「谢了。」我挤出一个笑给她看,「妈的,如果人可以选择不懂ai就好了。」最无能为力、不受自已控制的,除了人生之外便是感情。
何佑平或许没有收到我给他的红牌出局,可能也不在乎。他属於另外一个球场,一直都是。
我打开手机,将带着红圈4的对话纪录删除。沾上雪花的伞、鬼脸、去forbidden的邀约,四个月又七天的暂存档,不用一秒,就什麽也不剩了。
四个月又七天。我花了这麽多的时间,越过一面海,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治好第一次的晕船。台北的空气很cha0sh,林小澐的嘴很坏,而我过得很好,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我开始害怕海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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