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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脸色苍白,相比起伤,他更忍不了唐俪辞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娇娇弱弱的像小猫一样的爪子软绵绵的搭着,疼的狠了只会小声哀求再轻一点,再慢一点,他受不住。
受不了他躲在方舟怀里,哀求着他,救救他。
他没去找他,只自己默默回想着之前的事。
他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那天他听见他喊的是师兄,唐俪辞从来不喜欢喊方舟师兄,从前不知世事的时候,高兴了,生气了,伤心了,总是大声的喊方舟,只有借方舟躲避他的时候,才乖乖的抬起眼眸,委屈道,师兄。
他说:“师兄,你能不能带我走,”他细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像小兽无力的挣扎,“师兄,可不可以,保护我。”
却只接下他做的药膳,然后倒掉,长久浸染了药液的盆栽逐渐枯萎,就像柳眼怎么也捂不热的心,就像唐俪辞那冰凉的刀刃。
多可悲啊,他还是希望他爱他。哪怕是虚假的,也好。
之后唐俪辞变得沉默,一言不发,无声的关上门,拒绝着每一个人。
直到再次狼狈的地被人从屋里拖出来,被侵犯,被折磨,被狠狠地入侵。
本是翱翔九天的飞鸟,却被他们用一己私欲,扯下神坛,掉落人间。
于是,柳眼看着瑟缩在床上的唐俪辞,笑了,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他只是盼着这蛊,能让唐俪辞更爱他一点。
那是同心蛊。
可惜,他算错了开始,最终,只能获得惨烈的结局。
柳眼没想到,唐俪辞体内的春情蛊竟然在天人体的加持下,跟同心蛊共存了下来。
唐俪辞很痛苦,最痛苦的时候甚至想去死。春情加上同心,竟然这么难熬,他渴望的连骨髓都发痛,欲壑难填,无法解脱。无论是谁,都救不了他。
他开始自残,手腕上被割开了长长的疤痕,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洁白的手腕流了下来,他笑,他只觉得畅快。他厌恶的看着细弱骨节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层层叠叠,新的盖着旧的,消不掉。
最终闭上眼睛轻叹,快了。
唐俪辞冷冷的看着柳眼沉醉的神情,他肉茎在他体内征伐不休,身体已然被欲望折磨的痛苦难当,精神却无比清醒,渴望的时候像是被钝刀一点点磨着神经,他抓住了身下的茵褥暧昧的呻吟着,柳眼不知道,身下之人,恨不得让他去死。
他依旧沉浸在同心蛊编织的美梦中,觉得唐俪辞会爱他,甘愿委身于他。
唐俪辞隔着天蚕丝织就的锦缎,将自己手掌掐出了血,这两种蛊在他体内共存,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
他想,快了,快了,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
柳眼发现唐俪辞变了,他开始粘着他,难以忍受方舟的亲吻,拥抱,他甚至哭求着方舟,苦苦哀求,求方舟放过他,让他去找柳眼。
爱与不爱的界限是那般明显,就连床笫之间,都能那么的欢愉。
虽然是因为蛊,柳眼强迫自己忘掉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笑着接住了扑过来的鸟儿。
那鸟儿很痛,他说,“我不想跟方舟做,”唐俪辞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地看着他,仿佛他的世界只有他了,他在哀求他救他。
柳眼心痛的无以复加,于是,他们罕见的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方舟的病需要唐俪辞,柳眼无能为力。
却忍不了再插入一个傅主梅。
傅主梅无声无息的,也占据了战场的一端,柳眼看着他,忘不了他柄捅向他身体的匕首,是傅主梅的。
傅主梅只是装傻,又不是真傻,方舟指节敲打着桌面。一切尽如你所愿,小辞,你开心吗?
唐俪辞自然是开心的,所有人都没能看到唐俪辞艳丽的,畅快的笑。
自古艳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被火光吸引的飞蛾,却趋之如鹜。
之后,唐俪辞在柳眼这边轻松了许多,唐俪辞不喜欢做爱,柳眼便顺着他,将他圈在怀里,耐心的教他毒术。唐俪辞学的很快。但是,渐渐地,唐俪辞来找他的时日越来越少了。
唐俪辞自从发现了傅主梅的心思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利用他躲避方舟跟柳眼汹涌的欲望。
他很好哄,本就是欺骗人的感情,用爱做幌子玩游戏罢了,他利用的心安理得。
“阿辞,”傅主梅委屈的看着他,像被雨淋湿的犬,“你根本不喜欢我。”
“哪有,”唐俪辞贴近他,温润的吐息环绕在傅主梅侧颈,让他沉迷,他柔声诱惑,“好师兄,你不是最擅长装傻么,只要继续发挥你的长处,”他绕着傅主鸦羽一般的长发,轻笑着哄他,“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傅主梅打开门,门外是柳眼,他烦躁地想要关门,却来不及了。柳眼出声:“唐俪辞是不是在你这里。”傅主梅皱着眉,显而易见的不开心,
他说:“那又如何?”
“你让他出来,我有话对他……”
“柳眼,他愿意待在我这,自然是因为不想见你。”
柳眼冰冷的嘲笑,“怎么,你这么爱吃别人啃过的骨头。”
“你……”
柳眼大步上前,“让开……”
傅主梅张开手臂拦住他,“你做梦。”
唐俪辞斜倚着门框,似乎刚醒,眉目间还带着倦怠与慵懒,瓷白的指尖夹着柳眼甩向傅主梅的泛着黛色的银针,声音不带情绪,“干什么。”
“小辞,”柳眼讷讷出声,“我……”
唐俪辞不想听,径直往前走。柳眼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句话也不说。
傅主梅呆呆的看着他们走远,气的踹倒了脚边的海棠,又突然想起这是唐俪辞最爱的花,心疼不已的连忙扶起来,将千金难求的灵液一股脑的倒了上去,“坚持住,千万不能死啊。”
柳眼只是跟着,也不说话。唐俪辞回头,见他也停了下来。
“有事?”
“小辞,”柳眼道,“你今天要不要继续跟我学蛊术?”
唐俪辞对医术不感兴趣,但是对蛊、毒却好奇得很。他已经将毒学了个大概,只剩实践,柳眼也没藏什么私,但是今天,唐俪辞本该去他那里的……
虽然没有约定,但是一般这个时候,唐俪辞都愿意到他那里去。
今天……
唐俪辞偏过头来看他,微勾唇角,像是美艳绝伦的妖精,柔声道,“好啊。”
“小辞,”方舟吐出唐俪辞的性器,唇边沾着淫靡的液体,他从他胯间抬头,“他们两个快被你欺负哭了。”
唐俪辞冷笑,“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他拽住方舟的头发,“做不做,不做就滚…啊…”唐俪辞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方舟没有润滑,全根没入,被春情蛊改造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渗出了一股一股滑腻的肠液,唐俪辞禁不住这没骨的欢愉,不自觉松开手,被那人十指相扣,“轻,轻一点……啊”。
“那同心盅呢,怎么解?”
柳眼顿了一下,对于唐俪辞,柳眼不厌其烦,恨不得将他知道的,掌握的,掰碎了,嚼烂了,全部喂给他,生怕他有一丝不理解,期望着,唐俪辞开心了能再赐予他只属于他的一点点感情,无论爱恨。
可是他却迟疑了,他怕,不是怕唐俪辞将这蛊解除了,因为不可能。
人不可能丧失感情,只要有一丝,便会如星火燎原,被蛊勾出满腔爱恨。他怕的是自己做的错事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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