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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下一项。

……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砰——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踏!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再来。”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肉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嘀嘀!嘀嘀!”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湿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湿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伸到面前,他勉强把颤抖的手搭上去,整个人完全是被硬拽起来的。

浑身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的表情都扭曲了,实在称不上好看,他打了个晃,几乎站不稳。

……

“碰碰!”

浴室的门被敲响,片刻之后就被打开了。

累的时候不停下来还好,一旦停下来,疲惫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觉得仿佛要溺毙似的。

东云昭泡在浴缸里,琴酒把人半拖回来的时候,按在浴缸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过度的疲惫让他半昏迷着,睡不过去,也不算清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杀手像是摆弄关节不灵敏的玩偶一样,清洗他的身体,带着薄薄一层枪茧的手指揉捏过酸软的肌肉,揉散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胸腹上、手臂、膝盖……腰侧的皮肤上甚至隐隐能看出靴底的纹路。

全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冲洗掉无味的泡沫,琴酒把人捞出来,裹进浴巾里。

而东云昭,他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琴酒怀里扎。

“主人……”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一旦察觉要远离琴酒的怀抱,就开始哼哼唧唧,活像一只小狗崽子。

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在琴酒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又舔又吮。

隔着一层衬衫的触感黏黏糊糊的,琴酒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丢在床边的垫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认命的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东云昭吹头发。

半长不短的头发意外的细软,让人想要反复抚摸,琴酒关掉嗡嗡作响的机器,把浴巾扯开,让他在脚边躺好。

带着浓郁药味的药油,被仔细的推开,打着圈涂抹在淤青的伤痕上。

赤裸的雄性肉体遍布伤痕,又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显得十足的诱人。

用绒毯裹住这具肉体,免得小狗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东云昭不那么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蠕动着,直到触碰到琴酒的脚踝,似乎被熟悉的气味安抚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床边,不自觉的抱住他的双脚,把脸贴在他脚踝上的东云昭。

杀手那双翠绿的狭长眼眸眯了眯,似乎有一点嫌弃,但是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乌鸦一般的黑衣人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互不相识。

只是不约而同的,在一个又一个安全屋之间辗转,依次从几个特定的地点取走属于自己的装备。

最终听从远方传来的号令,抵达战场。

就像是庞大的战争机器的一部分零件。

这里是,弗吉尼亚州,匡提科。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总部。

这种行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

组织当中很多人,就比如朗姆,是完全反对这次行动的。

不过是一次愚蠢的示威行为。

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招致fbi的警惕、重视,和更疯狂的打击。

组织中又一次盛传,boss对贝尔摩德非同一般的宠爱。

俨然把这一次行动当做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报复戏码。

“boss说,fbi总部有一份重要情报。”

“得到它,或者销毁它。”

这才是朗姆最终同意这次行动的原因。

但那是贝尔摩德的任务。

琴酒负责的是,正面战场。

……

虽说是冲击fbi总部这样的危险行动,但是大多数人都没什么紧张感。

说到底,fbi总部也不是什么战争堡垒,没有什么重火力,几千名探员绝大多数分散到世界各地,本部的武装人员并不算多。

东云昭看了看武器库里面那几支火箭筒……

好吧,

确实很难紧张起来。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琴酒要他过来挑选一些装备,他们随身的装备总是很齐全,只是额外需要一支冲锋枪、更多的弹匣,和一些特种手榴弹。

“咔哒”

身后的库房门发出齿轮传动的声响。

他警惕的转身,直到看见那双熟悉的作战靴。

一如既往,厚重的长风衣、高领衫,礼帽下的银发即使在黑暗里,也像是在发光。

“主人……”

琴酒抬手拦住他跪下的动作,宝石一般的绿眸带着些许恶趣味。

“脱掉。”

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抚过腰间的皮带,东云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解开最外层的武装带,再解开皮带。

这条皮带是琴酒挑选的,柔软而有韧性。

或者说,他身上这些衣服,没有一件不是琴酒挑选的。

就像是装点一个等比例的人偶,又或者,给狗狗拴上漂亮的项圈。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赤裸着,东云昭有些紧张。

因为,随时可能会有人打开那扇库房大门,进来挑选武器。

他知道琴酒——他的主人总是会处理好这些,他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他的奴隶,连手腕上的皮肉都不许露出来。

但这不妨让他沉浸在这种刺激之中。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密闭又开放,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半是因为紧张,半是因为兴奋。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俯身,手抓住脚腕。

赤裸的私密位置正对着门口。

仓库的隔音很好,他什么也听不见,又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侧耳细听。

“咻——”

“啪!”

锐利的破风声,臀上传来尖锐的疼痛,肌肉绷紧了又放松。

是那条皮带。

十五分钟前它还在东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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