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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昭联系了琴酒,约好凌晨在琴酒的安全屋见面。
killer大概刚刚结束任务,忙碌了大半夜还要面对这种糟心事,他勉强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看着里面的灯光,深呼吸,走进去。
他在剧本上,合理的、写下了很多个支线结局,这家伙前半辈子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种丰富多彩的死法。
或许会死,游戏结束。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和琴酒谈一场恋爱,他喜欢琴酒,但也没有那么喜欢,那只是对纸片人的喜欢而已。
但是如果就这么结束,他会不甘心的。
琴酒在卧室里,灯光明亮,他穿着浴袍,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带着一副银色的细边框眼镜。
银色长发,皮肤几乎雪白,翠色的眼睛漂亮又锐利,眉眼深邃,面容硬朗。
帅得让人腿软。
东云昭跪在他脚边,不光腿在抖,发出的声音都打着颤。
“g。”
琴酒看着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他问:“你决定了?”
青年张了张嘴,几乎不敢看他。
“是的,我,在这之前,能不能请您听我说完,我不想骗您。”
琴酒放下手里的书,抚摸着他的发旋,这种安抚性的动作让东云昭放松了一点。
“说吧。”
“我……”他咬了咬牙,“我是日本公安派来的卧底。”
抚摸到后颈的手停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沉默,东云昭的身体抖得很厉害,他闭着眼,心如擂鼓,等待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证据。”
琴酒的声音似乎格外的冷。
他掐住颤抖的手臂,把用来联系公安的那部手机打开,递到琴酒手中。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这时候东云昭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
琴酒没有立刻杀了他,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继续说。”
他睁开眼,不敢直视琴酒的眼睛,说道:“我的本名是东云昭,两年前从警校毕业,因为在校成绩优异,被公安选中培训了一年,通过外围的一个线人加入了组织。
之后一直在做一些跑腿打杂的工作,直到那次被您看中。”
“向公安传递了几次信息?”
“没有,一次也没有。”
琴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考核任务那次也没有?”
“没有。”
“为什么没有上报?毕竟是一位议员不是么。”
“因为那是您安排的,最好的机会,在组织里获得信任、成为高层的不可错失的机会。”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公安绝对不会同意让一位议员成为我的垫脚石,假死都不可能。那次任务我事后才用外围成员的说法上报。”
“所以公安仍然以为你只是一个外围成员,就连最新的任务,也只是让你尽力打探这次行动的消息。”
“是,他们知道有新的代号成员,但不知道那是我。”
“为什么突然坦白?”
“因为……啊!”他惨叫着摔了出去,撞在茶几上,又跌回去,冒出了一头冷汗。
琴酒把他踹倒在地上,沉重的皮靴踩住他的腰腹。
“因为你想成为我的奴隶?”他冷笑着,碾压着完全不设防的柔软腹部。
“是。”东云昭疼的脸色发白,没有丝毫反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琴酒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东云昭和以前那个愣头青似的森川苍介完全不一样。
但是又意外的和谐,一样的野心勃勃。
“我不知道,我希望您相信我。”他笑着看向琴酒,“但是没关系,能死在您手里也很好。”
“您是唯一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东云昭垂下眼,“和那些带着目的对我好的人不一样。”
“我在您手下只做了三个任务,就获得了晋升的资格,考核任务也是您挑选出的最好的那个,您处处为我考虑,就算是想要我成为您的奴隶,您等了很久,也没有强迫我。”
“那一次,我真的很想立刻答应您。”他苦笑着,声音沙哑,“但是我怕,我怕有一天您会发现,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往上爬,拿别人的尸体铺路,但是我不愿意利用您对我的信任。”
“如果您不愿意再使用我的话,请杀了我吧。”
东云昭微笑着,那么驯顺。
良久,琴酒收回脚。
“脱光。”
东云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男人,立刻爬起来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
他用那次琴酒教他的姿势跪好,跪姿格外标准,展露出强健的肉体,和腹部大片青紫的擦痕。
“跟上。”
东云昭紧紧跟着琴酒,像狗一样爬到地下二层的调教室。
琴酒当时也教过他怎么爬着下楼梯,但是并不熟练,没有跪姿那么熟练。
调教室里是大片无机质的钛白色,肃穆的更像是什么实验室。
他跪在刑架前,双手被沉重的锁链悬吊起来,跪着的双腿却没有什么束缚。
“一百鞭。”
撑过去,既往不咎,撑不过,就死。
前五十鞭,东云昭还能强撑着报数,之后三十鞭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惨叫,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报数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琴酒并不催促他,一直等到他报出数来,才会抽下一鞭子。
最后二十鞭,东云昭意识模糊,几乎昏迷,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确的报数,但是鞭子没有停,只是间隔似乎很久。
直到琴酒走过来查看他的瞳孔,他才意识到,结束了。
那双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他听见琴酒说:
“很好。”
眼前一黑,东云昭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报数,虽然最后声音很低,意识模糊的时候也没有试图闪躲,跪在地上的双腿,没有任何挣扎逃离的动作。
确实足够的驯顺。
还没有到幕间休息,眼前一片黑暗,东云昭只能摸索着判断自己是被关进了笼子里。
侧身蜷缩着,身体仍然赤裸,胸腹缠绕着绷带,背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怎么疼,空气中只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扛过那一百鞭。
即使东云昭的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李轻尘的意志可没有那么坚定。
李轻尘是一个没什么骨气的普通人,他怕死。
琴酒说出那个数字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了被打死的心理准备,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鞭打时痛哭流涕狼狈不堪的样子。
或许是琴酒手下留情的缘故,虽然真的很疼,但是居然还算可以接受,是咬牙能熬过去的程度。
他安静的蜷缩在狭小的笼子里,学着用心跳来计算时间。
和琴酒见面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去调教室的时候是五点,昏过去的时候至少是七点,昏迷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
但是发展到这一步,虽然琴酒没有明说,他的命已经保住了。
这场戏,过了。
接下来能不能活到大结局,全看琴酒对他的信任能有多少,他能否自由行动。
根据他的判断,现在的琴酒,是大前期的琴酒,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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