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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沐亦格外享受,所以直到花舞剑疲软得叫不出声,他还是感觉到后穴的东西仍旧硬着。
爽是爽了,要命也是要命。
花舞剑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实际上睁眼的时候天都没亮。
然而身下清清爽爽,床单被褥都换完了,药膏也调好了放在枕边,一同摆放好的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
云水沐总是有分寸且周道的,无论何时。
花舞剑捶枕头。
但凡身边是云水沐,他也捶了,可是那人把一切处理到井井有条以后又跑了。
搞得昨晚好像真实就是他俩都只是盛怒下顺带有点生理需求一样,天亮透了还得爬起来对看热闹的江湖人来句我们没事。
够了!
觉是没法睡了,花舞剑索性起身更衣,天没亮,屋里没人,院子里没人,转了一圈花舞剑忽略某个地方传来的隐秘痛楚决定出门。
为什么,这屋里呆着就生气。
江南的清晨和长安不一样。
街道上也没人,偶尔有早起出城的商贩或者务农的人,也都是匆忙从这万花大夫身边走过,无暇关注其它,前几日的名剑大会散了,熙熙攘攘的江湖人也好像都是繁华中的泡影。
花舞剑走着走着,绕过长街拐角是一户人家。
院墙不高,上方探出了几枝花,花色在清晨微亮的光里格外艳丽,花舞剑被这亮色勾住了目光,好奇凑上去想看更仔细些。
凑近了才发现还有很好闻的香味。
花舞剑没见过这样的花,说起来也稀奇,万花谷繁花无数,他阅历丰富,居然还有他没见过的花。
他越走越近,最后都快站到人院门前的台阶下了。
偏生这时恰好门开有人出来。
甫一照面两人都始料未及似地愣了愣。
花舞剑脑子里想的是见鬼了,开口却是你怎么住这里?
柳词看着他,细长的眉眼里盛的全是花舞剑看不懂的感情,他甚至不确定那里面的东西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抑或已经一点真也没有。
花舞剑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觉得方才主动出声的自己像个傻子,就好像之前偶尔排到的名剑大会,他问他怎么不说话,那人眼神分过来一点,接着开始假装自己听不到。
“我……”
“……进来呗?”
“啊?”
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柳词是跟自己说话,而柳词上下打量他半天才道,大清早要死不活看着都快碎了是怎么回事呀小奶花。
小奶花喊得顺口,他的语气就是听不出半点热切,但花舞剑最后答应了。
就像过去很多次,他漫不经心地提漫不经心地哄,花舞剑骂骂咧咧半天最后还是被柳词不知真假的承诺哄好了。
只是跟着进屋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空的是什么。
或许唯一能让他真情实感的是柳词递过来的那杯茶,的确是热透了的暖,他捧着杯子喝了几口觉得舒服了些,这才想到该问一下怎么有人大清早居然在烹茶,柳词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这是老飘的宅子借给人住,人昨天喝闷的喝了一宿,这不醒酒用的呀……
他说到这里突然没说了,但花舞剑心里门儿清,还能是谁,还能有谁,练个无方他也还是明教。
“那……”
“没事好吧,反正现在他喝不着,这不得到午时。”
花舞剑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换两年前还不至于的。
他闷闷地继续喝,随后又听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柳词在他对面坐了,视线落在花舞剑颈侧,露骨得不加掩饰,花舞剑不用转脑子都明白柳词看到了什么。
云水沐个没遮没拦的。
以前的花舞剑还会脸红,还会把留痕的始作俑者嘴一遍——对面那个是真没少因为这个被他嘴甚至吃厥阴——但是现在他不在乎了,坦然得就像他习惯了被看热闹的江湖人口诛笔伐一样。
“别看了,你又不是没干过。”
柳词闷笑,不带感情。
笑完了他说,要不要派人去信让他来接的呀。
他说话时态度居然很大方,一点也不带阴阳,花舞剑放下杯子,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我就出来走走就非得要他接了,我和他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呀?我不知道呀。”
“不是那种,也不是和你那种。”
柳词并没有半点被刺到的神色,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怀旧,好像花舞剑在说一件和他还有他们的过去都无关的事,但是他看花舞剑握着杯子的手已经用力到隐约能看出森白的骨节,就知道其实花舞剑也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样波澜不惊。
因为从始至终没怎么变的,也就是他一个人而已。
“你要还想,我也无所谓的呀。”
“我没想。”
花舞剑脱口而出。
柳词又笑了,他说,我知道你没想呀。
“也最好别想了好吧,毕竟再扯上什么,你又得被骂了呀。”
表面语焉不详实际字字详实,花舞剑想起前些日子的满城风雨,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懂过柳词,他记忆里那人分明还是当年那个还算谨慎的气宗大弟子,于是他单刀直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闹成那样,云水沐分明都退一步认了。”
柳词的眼神在听到霸刀的名字时暗了暗。
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过来,淡定地反问:“想赢,不择手段,可以吧。”
花舞剑被他的理所当然震惊,清醒过来后整个人都炸了。
“……无耻!”
柳词一看花舞剑在生气,自己反而成了最不气那个,他摇摇头说,“小奶花,你是对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名剑大会早就不是当年的名剑大会,连那顶桂冠都好像变得可以用金钱直买而非昔日热血燃登天山江湖知交齐心协力为了折桂而努力,它好像也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些人的筹码,可偏偏只花舞剑还是执着且单纯地,将它当作努力尽头该得的纯粹荣誉。
所以他还是不能理解柳词的话。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他几乎要对着柳词拍桌,“那本来就是不该……不该用你那种方式去赢的!”
“是不该,我知道呀,但是能像你一样那么坚持的本来就不多了呀,花舞剑。”
他叫“花舞剑”的时候居然还有些残存的温柔,花舞剑懵了一会儿,他看着柳词,蓦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都还没被磨砺成如今这样,飘云凌和日月劫想练气冰,赵若曦一个人分身乏术,他便忙不迭过去站在柳词身边陪着他们彻夜练,那时柳词嘴上喊混,行动倒还努力,那时飘云凌还说自己心里最好的气纯就是柳词,那时江湖人都觉得,自己的离经就该跟着柳词的气纯,换个人都契合不了。
多好的“那时”啊。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人眼角泛红,有话要说却好似说不出来,柳词轻挑眉,想着花舞剑这赢了要哭输了要哭的一激动看起来好像还能哭的习惯真是一如既往。
于是他站起身,走到了花舞剑身后。
花舞剑被从身后拥进怀里,柳词的气息在瞬间无比接近,随后他感觉到一丝温热覆上了云水沐在自己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那个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昔日华山的明月,可是那明月的影仅仅出现了一瞬,又立刻破碎殆尽。
“柳词。”
柳词吻得很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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