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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地理位置太合心意,林倾哪怕睡得晚,早上仍然可以享受着多睡一小时的快乐,几乎次次压着点离开家。
江时衡每天比林倾更早离开,林倾起床后,水壶里的水始终是温热的,省去了自己烧水的环节。二人平日里没有交集,独处时不会打扰到对方,是林倾以往室友中最合拍的一人。
住得离公司那么近,上午上班都神清气爽几分。林倾这几天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连下周要交的稿子都提前上交了。
“真的没有别的工作了吗?”林倾问自己的项目经理。
“没了,林倾,你休息一下吧,这几天怎么回事?跟打了鸡血一样。”
林倾怅然若失地坐回办公桌。
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江时衡,那晚小腿擦过江时衡重点部位的触觉再次重现。
他是硬了吗……是硬了吧……?
林倾把头蒙进臂膀里,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连摸鱼都失去了快乐,打开手机,只想翻看江时衡为数不多的朋友圈。
这次他格外小心,没有点到头像、没有误触。
三年了,林倾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他,再次见面,彼此已经生疏。
可没想到还是会心动。
“林倾,你新家怎么样?听说那个小区房子很不错呢。”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林倾的思绪。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三三两两的同事围在林倾旁边。
“什么时候请我们去暖房呀,我也想去看看。”
“离公司住得近就是好呀,羡慕了。”
同事们都知道林倾搬了新家,兴致勃勃地想去拜访。林倾想着和江时衡的协议,委婉拒绝了。
“我的室友喜欢清净,我们还是在外面聚吧,我请你们吃饭。”
周五,林倾找了公司附近的西餐厅,请了几个要好的同事。同一间办公室里,大家平时相处融洽,下了班也会时不时地聚一聚。
公司里都是年轻人,几个同事都比较爱玩,平时聚会都会玩得比较晚。
要不要跟江时衡说一声,今晚会晚归呢。
林倾打开了聊天页面,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现在两人只是普通室友,不是男朋友关系,如果自己报备了,江时衡反而会觉得奇怪吧。
轻轻叹了口气,林倾关上了手机。
“为了庆祝林倾搬家,我们把这几瓶酒开了!”其中一个同事带了红酒来,找酒侍开了酒。
“干杯!”
“来,干杯!”
林倾不胜酒力,一般很少喝酒,但面对同事盛情难却,便跟着喝了一点。
这时候,严安走进包厢,一身西装,不过摘掉了领带。“只不过加班多加了一会儿,你们就已经喝起酒了。”
“严安来啦,你也喝一点,别想逃。”一位同事说。
“今天开车了,放过我吧。”严安求饶。
他本想坐在林倾旁边,可见到两个位置都已经坐了人,还是特地走到林倾身边。
严安是隔壁项目的同事,比林倾早一年入职。
“给你的乔迁礼物。”严安拿着一个深色的袋子,递给林倾,袋子拎着颇有分量。
“这么客气。”
一片好意不容拒绝,林倾一边道谢,一边打开纸袋。是一个音箱。
“谢谢,破费了。”林倾曾经在公司提过这个牌子,没想到严安还记着。
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林倾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意味。林倾从小招人喜欢,向他释放好意的人并不少。有送礼物的、有炫耀自身条件的。
他对这些人毫无触动,不得已收下的礼物,之后也会想办法还回去。
唯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林倾希望送自己东西的是江时衡。只有他送的东西,才能让林倾感受到悸动。
严安被迫坐到离林倾远一点的位置。用餐过后,见大家高兴,林倾又点了几道下酒的冷盘。
兴头上,林倾多喝了一杯,脸颊都染上红晕。
再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把几个住的远的同事送上车后,只剩下严安和林倾两个人。
严安没有喝酒,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家那么近,走一走就到了。”
林倾皮肤很白,一喝酒就容易上脸。白里透红,在俊秀的脸上添了些媚色。
“我开车去,更方便。”
上了车后,林倾收到了信息。
【我正准备买宵夜,你要吃吗?】
是江时衡发来的。
这一周,江时衡大致了解了林倾的作息。他习惯了每天回家见到客厅亮着灯、次卧传来走动的声音,或是厕所的洗澡的水声。
哪怕见不到他人,林倾的生活痕迹也渗透到这个家的方方面面。只要他在家,江时衡就感到安心。
可今天林倾回家太晚了。江时衡等了几个小时,又站在阳台张望了一会儿。
他根本没想吃宵夜。因为自知自己没有立场询问林倾的行踪,只能靠夜宵这个借口作掩护。
现在快12点了,如果林倾在外面聚会,他可以去接林倾。
还是说,他去找那个男朋友了呢。
江时衡刚洗完澡,毛巾放在头上,重重地擦了一把,越擦越烦闷。毫无立场的占有欲作祟,于是换上外出的鞋子,下楼透透气。
手机微微震动,林倾回复了消息。
【你买什么夜宵?】
嘴角上扬,江时衡回着【楼下有烧烤,还有个居酒屋。你想吃什么?】
发完,又补充一句。
【你大概几点到家?烧烤冷了就不好吃了】
江时衡发着信息,正要走出大楼,就看见一部灰色的车停在门口。
林倾开门,从车上下来,他的脸颊微红,发丝被微风吹散了,眼神迷离。
驾驶座的男人也下来,将手里的袋子交给林倾。
“我送你上去。”严安向林倾靠近了一点。“你喝了酒,不安全。”
“有电梯,很安全的,都到家楼下了。”因为有了醉意,林倾语速比平时慢一些。
林倾穿着白色衬衫,因为酒精作用,身体发热,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那我去你家借用一下洗手间。”严安倾身,用手指拨过林倾额前的碎发。
这一举动超出了日常社交的距离,林倾意识还是清醒的,反射般地往后躲了一瞬,可因为还有点微醺的醉意,踉跄了一步。
“小心。”严安正要伸手拖住林倾,余光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走来。
江时衡在严安碰到林倾之前,勾住了林倾的腰身,将他往自己身侧一带。
林倾正了正身形,江时衡正站在自己身边,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啊,你下来啦。”林倾看了眼江时衡,又看着严安,“这是我室友,江时衡。这是我的同事,严安。”
见江时衡在身边,林倾像是找到了倚靠,松松地站着。
“你好。”严安尴尬地微笑着。
江时衡只是点点头,不发一言,然后转向林倾。
“回去吗?”
“回的,有点累了。”林倾又想到了什么,对严安说,“你要用洗手间是吗?”
严安被问得尴尬了,这时候如果否认,那就更显得自己先前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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