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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

“嗯哼,惠刚刚塞给我的。”他放开手,笑眯眯地看她发愣,又凑过去吻她,“甜味变得很明显,对不对?”糖衣被牙齿咬碎发出卡兹卡兹的响声,舌头卷进细碎的糖粉,搅动,糖果化开后变成了甜腻湿粘的糖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黏糊的水声越来越清晰。他慢条斯理地含着她的舌尖吮吸,在温热湿润的口腔里搅动。她抓着他的手慢慢放开,原本坚定的态度也慢慢松动——她总会让步。

不过可惜的是,五条悟生日当天晚上收到了加班通知,特级咒灵作祟。在他带着怨气出门之后,律子照常到点上床休息,没打算等他,但半夜被压身上的动静惊醒。她像是做了个古怪的噩梦,脑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什么东西覆在了脸上。下意识伸手拂开,却被人一把抓住,压在枕头一侧。

脑袋费劲地转动到一边,下巴蹭到了一团硬草般扎人的短发,“……悟?”

五条悟脑袋压在她颈侧,声音闷闷不乐,“嗯。”

她试图从他手里抽出来,但失败了,勉强恢复了清醒之后也依旧搞不清楚五条悟现在古怪的表现,“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费劲地挪着肩膀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五条悟大概是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他人又高,骨架完全是她的两倍宽,她被压着的时候整个腰腹都动弹不得,“你这可不像没什么。”

他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心情不好吗?”

“超级不好。”

“所以要把我眼睛蒙上?你哭了吗?”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她维持着失明的状态,什么都看不见,五条悟除了压在她身上,用一种依偎的姿态埋首于她的肩窝之外什么都没做。他的呼吸又热又潮,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一块儿发热,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却依旧让她感到一阵燥热。握着她手腕的手还老老实实地放着,就是一点点地伸进手心里,然后扣紧了她的指缝,用十指交叉的方式。

“有学生去世了,刚才。”没一会儿,他开口。

适应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之后,律子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则是完全挤上床侧着身和她躺到一起,夹在中间的被子皱成一团被提到了脚下。她的手依旧被他握着,只是放在了他脸侧,他没有什么表情,她能摸得出来,“你的学生吗?”

“其实不认识,只是个准备毕业的学生。”

算算时间,也才十八岁左右,“那和你差不多大,一个学校应该也见过几次面才对。”

“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印象。”

“可是你还是因为他的去世而难过。”

“也不是难过,只是有点生气。他很弱,诅咒很强,在搞清楚是特级之前死在了诅咒的手里,然后任务再转给我。”五条悟蒙着头说,“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总有人要收拾烂摊子。看见他躺在地上的时候有点不爽,最后诅咒死了,去开会的时候那帮什么事也没干的废物对着报告念了他的名字,然后说,死了啊,行吧,就这样了,报告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一张纸。”

律子一声不吭地靠在他发顶,“你在生气他们把咒术师的死看作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是牺牲啊。”

“触景生情了吗?”

他搂着她的手明显用力了一些,“……可能,咒术师只是这样死去的话,那很多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你在乎那就有意义,只不过一夜之间得不到显着的改变,生活总是水深火热,”她摸了摸他的脸,“明天请个假怎么样,不急于一时?”

“姐姐陪我一起请假吗?”

“你不能自己好好放松一天么?”

他仰起头亲了她一口,“不能。”五条律子这时候正低着脸,绷带绕在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嘴唇一触即分,她的下颌顿时收紧,连带着她的嘴角也牵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是不习惯,“我要摘掉这东西了。”

五条悟扣住了她两只手,“为什么?”

“因为很奇怪,什么也看不见。”失明是种异常的体验,她的双手被他握着,手掌皮肤有些粗糙,抓着她的双手摩挲得发痒,他的胸口也紧紧贴在她身上,就隔着两层衣服,偏高的体温,坚实的肌肉。她的脚尖抵着他的小腿前侧坚硬的部分,他挤上床的时候就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和她交迭,她依靠着所剩无几的感官去“看见”他,明显比平时要陌生。

“可以摸到不是么?”他的吻轻轻拂过了她的嘴唇,抓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手指的动作有点不安,又或者说小心翼翼,他眨眼时睫毛扫过手指都能让手僵住。他话音落下,嘴唇拂过了她的脸颊,她紧张地收紧了肩膀,又往他那儿靠了一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揣测他刚才离开自己脸颊的吻下一刻会落在哪儿,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嘴唇——她忽然感受到了,他在用牙齿摩挲着她的下颌,鼻息热滚滚地在颈侧烫了一遍,让她浑身发麻。

“悟……”律子一言不发地挨着他,呼吸顺着手腕淌了下来,随着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脸。她确实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摸到他笑时脸上的纹路,能摸到他耳朵上凸起的软骨,他短而硬的头发,眉毛还有颤动的睫毛,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在陌生的黑暗里再一次清晰了起来,而他的神态,他的目光,这些无法依赖触碰而‘看见’的画面正随着她的想象变得生动。

他仰头亲吻她,舌头舔过她饱满的下唇,暧昧地含着那点湿淋淋的艳丽的水红色吮吸,含糊不清地说:“刚刚问我是不是哭了,为什么不摸摸看,说不定我真的在哭。”

她喃喃地张开嘴,声音轻得像是一阵玫瑰色的雾,“别胡说。”

吹拂在五条悟的面上,他神色渐渐痴迷,双手放到她后背,上半身紧紧贴着她,体温和呼吸随即紧密地包裹住她的身体。他支起身打量她茫然的脸,极其仔细的,从耳朵到下颌,从她不安转动的眼珠到微微张开的嘴唇。忽然问:“姐姐,为什么以前从来没人说过我们长得很像?”他毫无疑问应该像她,他们是从一个子宫里出来的亲姐弟,他们基因里与生俱来存在着某种牢不可破的束缚——他注视着她身上永生永世无法摆脱的关于他的痕迹,内心一阵狂喜。遗传学是深陷伦理困境的教徒手里的圣经,他的手放在上面,不需要任何庄重的誓言,更不需要任何有力的见证,因为不论生老病死,他都注定会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不死不灭。

“像吗?”她忍不住动了手指,贴在他的笑容上。

“当然,”五条悟慢慢从腰上伸进她的衣服里,两人的身影逐渐融为一体,逐渐填满他空旷的躯壳,乏味的胸膛,“我很像姐姐。”姐姐也很像我,像是天与咒缚那样完美的交换了彼此的一部分。

“等等……”伸进衣服里的手从脊背摸到了小腹,肋骨,在他双手贴上胸口的时候,她企图抓住他的双手,但失败了。手掌裹住了乳房,在单薄的睡衣里,她慌张地顺着他粗大的指节扣住他的手,“悟……”

“明天请假的话,今天迟点睡觉也没关系啦。”他耍赖一样把脑袋挤在她脸侧,她的手根本扣不住他,揉了两下,乳头就充血挺立了起来,他捏着摩挲,听见她的呼吸在发抖,于是抬起头吻她,细致而充分地吻过她的喘息。

她争不过他,只好放任,两只手在衣服里揉弄,平时司空见惯的抚摸让她忍不住汗毛直立,舌头这时候被含得发软,逐渐深入变得黏糊的吻也让她头昏脑胀,身体似乎变得更敏感,还有点不可控,乳尖涨得有些疼,他只是稍微用力就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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