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4)那一年的十五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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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直人还不放心羽，所以，陪羽上学。到了校门口时，羽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瞥了银杏树下一眼，但是，并没有看到优的身影。直人其实很清楚羽在看什麽。

「怎麽了？」直人问着羽。

羽抬头看了看直人，摇摇头，道：「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喔！好吧，不过，记得，不要再跟优单独在没有人的地方，知道吗？」直人0着羽的头，提醒着。

羽点点头。然後，自己走进学校去。

羽一进到教室，光子便对他露出笑容，其他同学也看着他。羽走到自己座位时，看了优的座位一眼，发现优还没有来。

一整天，优都没有来，班导师也没有主动说明优的状况，只说了优家里有事，所以请假。

羽很失落，放学时，光子跑过来，露出微笑，问：「要一起走吗？」

羽背起书包，犹豫了一下，道：「光子，抱歉，我今天想要去一个地方，你先走好了。」

「．．喔！」光子看了看羽，觉得羽怪怪的，但没有再追问，走回座位，背起书包，默默离去。

羽见光子回家了，自己才走出教室，往优家里的方向走去。

羽到了优的家门口，按着门铃，但是都没有人来应门。羽继续按门铃，等了十多分钟，之後才默默失落地离开优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礼拜，羽同样等不到优来学校上课，没有人知道为什麽。羽的心情受到影响，变得不与光子一起吃午餐，一起走路回家。羽每天放学都跑到优的家里去按门铃，但是，日复一日，优的家里都没有人来应门。

羽回家後，躲在房间里，很想念优，却见不到他，羽躲在棉被里哭了好久。

直人轻轻推开房门，听到羽的啜泣声。他走近羽的身旁，蹲下来，0着羽的头，轻声问着：「小朋友，你怎麽了？什麽事让你这麽难过？」

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双哭红的大眼眸偷偷看着直人。

直人抱着羽，安抚着羽，问：「优又欺负你了吗？」

羽摇摇头，半晌，道：「优．．．都没有来学校．．」

「咿？」直人很惊讶。

羽又道：「已经一个月了。」

「怎麽没有问老师呢？」直人看着羽。

「老师不告诉我们。」羽又哽咽着。

直人0着羽的头，道：「我去帮你问。」

「真的吗？」

「嗯，真的。所以，不要哭了哦！」

「嗯！」羽点点头，自己用手抺去满脸的泪水。

翌日，直人陪羽上学时，顺便找到了班导师，问了优的事，结果，班导师回答：「藤井优啊，他转学了，因为父母亲工作的原因，所以举家搬到北海道去了。」

再过半个学期，就要中学毕业了，优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转学了，一点都没有预先告知，让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什麽话都来不及说，优就上北海道去了，连信也不能写，因为写了也不知道该寄到哪里去。羽好难过，好难过，和优之间懵懵懂懂的感情，就这样被迫画下句点。

早晨，小见山隆史和樱木羽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羽一直低垂着眸光，默默吃着欧姆蛋和培根r0u。

隆史边吃边注视着羽，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了好久。隆史端起白se的咖啡杯，凑近嘴边，喝着烫口的黑咖啡，然後，开口：「羽，今天下午该回诊了，记得请半天假去找黑田医师。」

原本正在咀嚼的羽忽然愣住，把食物含在嘴里，忘了咀嚼。

隆史看着羽，觉得羽的反应很奇怪，便问：「你忘记时间了吗？」

羽恢复咀嚼，把食物吞下去後，瞥了隆史一眼，yu言又止，面有难se。

「羽．．．？」隆史盯着羽的双眸。

「．．呃．．」羽抬起视线，投向隆史，为了不让隆史担心，羽还是答应了：「喔，好。」

隆史露出安心的笑容。

下午，羽听隆史的话，请了半天假，独自搭电车到医院去找黑田医师回诊。

羽坐在诊间门口等着看诊，心里头一直轻松不起来。之前住院时，黑田医师突然来病房做了身t私密处的检查，让羽觉得很奇怪，也很尴尬。那次的检查，让羽开始对黑田医师有了芥蒂。

羽愈等愈慌张，手上抓着黑se的背包，羽站了起来，打算一走了之，取消今天的回诊。然而，就在羽走了两步後，诊间的门被打开，一名护士站在门口，喊着：「樱木羽先生．．」

羽愣了一下，眸光投向那名护士。

「樱木羽先生？」那护士看着羽。

羽点头，乖乖走回诊间。

「羽，状况好吗？」穿着白袍的黑田医师坐在椅子上，转过来看着羽，脸上挂着笑容。

「没什麽问题。」羽坐在黑田面前的诊疗椅上，两颗圆嘟嘟的大眼眸瞥了黑田一眼後，又立刻避开。

黑田注视着羽的双眸半晌，转头向护士说：「山口小姐，你可以先把刚才的病历拿去病房，我和樱木只是聊一下，没什麽需要协助的。」

「是，了解了。」护士从桌上拿了一叠病历後，转身便离开诊间，留下黑田和羽两人独处。

羽转头一直看着护士的背影，眼里满是焦躁不安。

「看什麽？」黑田好奇地问着。

羽转过头来，紧张地回答：「．．没有。」

黑田笑着：「怎麽了？怎麽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黑田其实明知故问，为什麽羽会这麽紧张失措，黑田心里多少有个谱。

「咿．．．」羽想尽办法掩饰的紧张轻易地就被黑田看穿，羽看着黑田，不知所措。

「我听一下心脏。」黑田把挂在肩上的听诊器拿下来，耳窦置入两耳，手中拿着听头，等着羽把上衣的扣子打开。

羽愣了一下，才自己把上衣的扣子打开了两个，目光低垂着。

黑田把听诊器的听头从羽坦露的前襟贴至羽白皙的x口，神情专注地听着羽心脏的状况。过了一下子，黑田收回听头，拿下耳窦，把听诊器放在桌上，边在病历上作着记录，边道：「没什麽问题，一切都很好。」

羽露出安心的笑容，卸下半点心防，低下头双手扣着扣子。

黑田转过来看着羽，冷不防伸出手0着羽的脸庞，羽吓了一跳，抬起头瞪着黑田，一脸惊慌。

黑田前倾身子b近羽，抓着羽的後脑勺，鼻尖紧挨了过去，羽无路可躲，皱着眉，两只无措的眼眸紧瞪着黑田，屏住气息，害怕得不敢呼x1。

两人的鼻尖仅仅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羽不敢出声，两只琥珀se的眸子微微眨动着，纤长的眼睫毛斜斜地铺在眼眸间，黑田的呼x1直接温温热热地打在羽的脸上，让羽很困扰，想要立刻逃离现场。

羽轻轻推着黑田的x膛，那只手却被黑田抓住了，ch0u不回来。

「医生．．我可以回去了吗？」羽鼓起勇气说着。

黑田的身子虽然退了回来，但还是紧紧地抓住羽的手不放。过了一会儿，黑田才恍然地看了看羽一眼，放开羽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黑田露出尴尬的笑容，只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控。羽身上的香气让黑田医师也很难自我克制。

就在此时，诊间的门被推了开来，刚刚的护士回来了。

羽见护士回来，终於敢喘一口气，他抱着背包，站了起来，向黑田点了个头，转身走出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