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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早知道这样那就不回东北了
虽然感冒还没有痊癒,不过在第二天清晨,刘春春还是坚持要去机场。王先生心里相当冒火,但是又拗不过这个地球人,最终只好带着药和厚外套一起出门,表情相当凶残。
“员工都能放假,老闆呢?”韩卓问,“还要准时上班吗?”
“我最近已经相当不务正业了,”白曦站在镜子前打领带,“身为家属,你不能拖我进步的后腿。”
韩卓从身后抱住他:“但我还约了师老师,他最近在和梁所长一起做研究,似乎有不少新成就。”
“他们和解了?”白曦问。
“不清楚,不过在科学研究方面,他们本来也没有太大的分歧。”韩卓道,“地下仓库的数据给了两个人新的灵感,再加上前段时间治疗周太太的经验,据说梁所长已经研究出了药物,可以用来缓解老周的抑製药剂带给异能者的副作用。”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白曦看着镜子里的人,“我今天有三个会要开,下午还有面试,应该要加班。”
“舍不得。”韩卓把下巴架在他肩头,“亲一个。”
“不许闹。”白曦笑着推开他,“走啦,要迟到了。”
没有了地下仓库,似乎连城市的天气也变得更加晴朗起来,雾霾消散一空,只剩下满眼漂亮的蓝。韩卓在把白曦送到公司后,就开车去了私立医院——小奥特曼再三强调,目前他已经能自己打怪兽,不再需要被时时刻刻圈在怀抱里,所以韩先生也就适度放鬆了对他的保护。
……
深蓝色药剂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一路蹿到肺管里,呛得人直咳嗽。韩卓伸手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进来,就皱眉往后退了两步:“什么味道?”
“施天研究出来的药剂。”梁佚回答,“不过之前还没有完成,师兄对它做了相应的完善。”
“药剂?”韩卓戴上口罩,“关于什么?”
“关于如何提高那些克|隆体的屠杀能力。”梁佚说,“他的实验一共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其实是相当完美的,后面却出现了一些偏差,不过我们都应该感谢这些偏差,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纠正施天的偏差?”韩卓把试管放回实验台,“政府也要研究製造屠杀机器?”
“你想多了。”梁佚摇头,“这只是师兄一个人的研究,他想看看异能者究竟能被激发出多少潜力,数据也不会上交政府。”
“实验的结论是什么?”韩卓又问。
“没有彻底完成,不过按照目前的进展,异能者应该可以被改造到无敌状态,”师向广说,“或者更确切地说,你可以被改造到无敌状态。”毕竟实验数据来源于韩卓的克|隆体,对别的异能者有没有作用,还不好说。
“我不需要这种改造。”韩卓打开窗户透气,“吴子刚那头怎么样了?”
“他还不错。”梁佚道,“虽然是一个失败的研究员,同时却也是一个成功的……外交家?和政府的沟通很顺畅,也很擅长博取对方的信任。”
“不过我觉得他有些嫉妒你,”师向广突然插了一句话,对韩卓道,“虽然目前对局势没什么影响,但这种情绪的存在并不是好事。”
“他一直就梦想能成为异能者的领袖,拯救种族的英雄。”韩卓说。
“而现在这两者都是你。”梁佚拍拍他的肩膀,“师兄的顾虑并没有错,我的建议是你也加入到和政府的沟通工作中来,至少不要让吴子刚成为异能者的唯一代表。”
韩卓点头:“我考虑一下。”
挂钟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办公室里,白曦使劲伸了个懒腰,打算下楼去街对面买杯咖啡,顺便透透气。在过马路的时候,韩卓正好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喝奶茶。
白曦犹豫着停下脚步。
“小白?”韩卓叫他,“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白曦回神,“刚刚恍惚了一下,还以为有人在跟踪我。”
“你人在哪?”韩卓顿时警觉起来。
“就在公司楼下,我想去买杯咖啡。”白曦又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每个人都在低头赶路,正常得不能更正常。
“我大概是太累了。”他说。
韩卓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公司。
一切都很正常,白曦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灯光很明亮,桌上咖啡还在冒着热气。韩卓鬆了口气,上前把人抱到怀里,深深在那脖颈边嗅了嗅:“我改主意了,以后也不许离开我身边。”
“下楼买杯咖啡也不行吗?”白曦问。
韩卓摇头:“不行。”
白曦搂住他的脖子:“可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些紧张过度。”
“不管是不是紧张过度,以后都要保持一样的警惕性。”韩卓叮嘱,“施天还处于失踪状态,你仍然随时都有危险,知道了吗?”
白曦乖乖点头:“嗯。”
韩卓用拇指抚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某间终年照不进阳光的廉价旅馆里,有人正在打电话:“是他吗?”
“是。”听筒另一头传来沙哑阴沉的声音,“唯一被成功改造的地球人,他的研究价值,超过了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异能者,我需要他,或者换个说法,你们需要他。”
“ok”男人低下头,贪婪地吸食了一口锡纸上的大|麻,“我会尽快把他带回来。”
……
晚些时候,白曦打电话给刘春春,想要关怀一下他的康復情况,结果接电话的人却是王远辰。
老父亲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伤害。
刘春春顶着降温袋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头晕眼花。旅途的颠簸成功让他生病更上一层楼,别说是家族聚会,就连站起来都感觉天旋地转,下飞机就被王远辰背回了家。
王先生凶巴巴地说:“还想不听话到处乱跑吗?”
“我都生病了。”刘春春难受得乱哼哼,生病了还要被批评。
于是王远辰又成功地心软,抱着人坐起来,倒了杯水慢慢餵他喝。他并没有多少照顾病人的经验,不过胜在足够耐心,平日里暴躁而又焦虑的脾气一扫而空,眼神和举止都是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颗易碎的宝石。
过了一会,刘春春说:“唔,你还挺细心。”
王先生得意地挑挑眉梢,像是获得了莫大的表扬。
东北的五月,天气还有些凉。
晚上休息的时候,王远辰挤进被窝,把那刚刚退烧的身体抱进怀里,轻声问:“头还晕吗?”
刘春春说:“脖子疼。”
“脖子为什么会疼?”王远辰帮他按摩。
过了一会,刘春春又说:“肩膀也疼。”
换个地方继续按。
“胳膊疼。”
“……”
“腿疼。”
感冒初癒后的酸痛蔓延到全身,刘春春哼哼唧唧,对按摩服务提出了许多刁钻无理的要求。王先生忍无可忍,但是不忍又不行,他绑架一般把人裹到自己怀里,怒气冲衝从肩膀按到了小腿:“这下舒服了吗?”
刘春春往后缩了缩:“我觉得你要打我。”
辛苦服务了一个小时,不仅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还换来这么一句嘀咕,王先生胸口发闷,恶狠狠揪住他的脸蛋,就好像那是一块柔软的麵团——但手感还不错。
床也不错。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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