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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钟宴笙老实下来了,萧弄咬的动作又换成了吮吸,替他将污血吸出来,别开头吐到地上。
他深蓝的眸子还是晦暗不明的,薄削的唇畔染了点点钟宴笙的血,像某种吸食人血的妖物,俊美得透出几分邪意来。
钟宴笙身体绷得紧紧的,眼睁睁看着他再次埋下头,凑到他的伤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腿根,搞得他浑身发麻的,好一阵激灵。
他的双手撑在稻草堆上,衣袍凌乱散着,看着腿间埋着的脑袋,打死也没想到,今晚出来,还会有这样的一遭。
在萧弄重复了几次后,钟宴笙伤处没再透出血迹了。
钟宴笙也鼓起勇气,瞄到了钉在山壁上的那条蛇是什么。
就是很寻常的乌梢蛇,没有毒。
钟宴笙茫然地眨了眨眼,感觉吓得冰冷的四肢又有了热度。
他都认识这是什么蛇,见多识广的萧弄会不认识吗?
可是萧弄现在神志不清,认不出来好像也很正常。
替他从腿根吸毒血也太……太奇怪了,堂堂定王殿下,应当不会故意做这种事吧。
钟宴笙眼看着他又要低下头,赶紧道:“我没事了,谢谢你,你松开我吧?”
山洞里好冷,腿毫无遮蔽地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
萧弄好像没听懂似的,又将嘴唇贴到了他的腿上。
那个位置太近了,不断地上上下下蹭来蹭去的,钟宴笙呼吸促乱,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萧弄每次都会无意般对着他腿间吐出几口气。
又一次被刺激到后,钟宴笙像被扼住了呼吸,连腰都僵住了。
夏日的亵裤本来就轻薄,萧弄又离得那么近。
钟宴笙这次是真的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之前是吓的刺激的,这回是羞耻的。
他看着萧弄略微抬起眼,盯着他那里看了半晌,抬眸看了他一眼,再一次低下头。
只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萧弄不再吸吮他的伤口。
钟宴笙瞳孔涣散了一瞬,短促地叫出声,腰间差点弹着爬起来,又被死死了按了回去,他眼底的水光迅速蔓延回来,被那种陌生到极致的感觉包围着,耳边隆隆作响,眼尾也红了一片。
萧弄的力气太大了,他逃无可逃,无力地瘫倒到稻草丛中,唇瓣红得厉害,不停地发着抖。
钟宴笙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病得这么厉害过。
哪怕是他落水之后,烧了三天那次,也没有现在这么热。
小小的山洞成了个蒸锅,微弱的火折子光芒飘忽不定,他被萧弄架在火上烤着,汗水顺着鬓发往下淌,额发濡湿地黏在脸上脖子上,心跳得像下一瞬就要死去。
在最后那一刻,他昏沉着想,萧弄还不如咬他的脖子。
也好过咬他那里。
等萧弄终于放开他的时候,钟宴笙看到他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是个吞咽的动作。
在他腿上掐出好几道痕迹的大手以上来,按住了他的腰。
钟宴笙呆呆地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直视着里面深沉的欲色,以及翻涌着的更大的风暴。
他意识到了,萧弄还是不肯放过他。
从傍晚醒来,听到萧弄失散的消息后,钟宴笙心里就害怕得不行。
可是他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露怯,还要在各怀心思的官员和老皇帝派来的眼线们面前,努力维持着镇定,学着萧弄处理事务,骑马趁夜亲自上山寻人。
他还生着病,若不是吃了楼清棠送的药,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路上他还遇到了好几拨刺客,虽然没伤到他,但是他很害怕,更害怕萧弄是不是受了伤。
好不容易找到萧弄,见到他没有出事,他还来不及惊喜,萧弄却意识不清的样子,一直在欺负他,舔他啃他咬他。
他神经高度紧张,不知道怎么发泄那些情绪,被萧弄抓着,用这种方式被迫抵达情绪的巅峰,又倏然回落下来后,强压在心底的委屈后怕惊恐担忧等等一股脑地冲了上来。
钟宴笙鼻尖一酸,眼睛眨了一下,汇聚在眼眶中的泪水突然就连着线地滚出了眼眶,压着声音哭起来:“萧衔危……我、我不理你了。”
滚烫的泪水砸到手背上,萧弄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望着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衣衫不整哭着的钟宴笙。
钟宴笙就是想哭,他也不想哭出声,咬着唇一个劲儿落眼泪,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不清的,好半晌,他感觉到抓着他的手松了松,给他穿好了亵裤和褶裤,拉好衣袍,一丝不苟地束好了衣带。
然后他被带进了熟悉的怀里,虚虚地圈着,是个他想挣开就能挣开的力道。
在突然出手将他抓到这里之后,萧弄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或许是好久没开口了,嗓音低沉晦涩,不如平日的从容镇定:“对不起。”
萧弄抬指揩了揩他脸上的泪,紧拧着眉,完全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别不理我。”
钟宴笙抬眸撞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抽噎了好几下,才勉强止住哭泣,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着问:“你……好些了吗?”
萧弄脑子里那根筋还在一抽一抽地狂跳着,意识介于清醒与模糊之间,隔了会儿才应声:“嗯。”
大概。
钟宴笙想想他方才的样子就害怕,想知道让他醒过来的方法:“你怎么忽然清醒了?”
闻言,萧弄顿了顿,瞄了眼他的腿根,面不改色地抚了抚他毛茸茸的脑袋,不想再吓到这只担惊受怕的小鸟儿:“听到你哭,就醒了。”
钟宴笙感觉他的语气很不真诚,怀疑他在骗自己,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不想追究萧弄,哦了一声,还想再哭会儿,脑袋抵在他怀里,继续啪嗒啪嗒掉眼泪。
萧弄只能继续给他擦眼泪,哄他:“下次给你咬回来。”
钟宴笙气闷,踹了他一脚:“谁要咬你!”
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开始都不敢正眼看他,现在说踹就踹的。萧弄垂眸认错:“好,那还是我给你咬。”
“……”
钟宴笙本来就还病着,给萧弄这么一通闹,出了身汗,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清醒了点,嗅到了萧弄身上愈发浓重的血腥气。
他一惊,这才察觉到萧弄腰间那块衣袍一片暗色,是湿的,只是萧弄穿着黑色的衣袍,才不那么显眼。
钟宴笙伸手去抓萧弄的腰带,还没够上,手指就被轻轻捉住了。
“做什么呢,迢迢。”萧弄含笑问,“这就准备报复本王了?”
钟宴笙真的快给他气死了:“你别不正经,给我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了楼大夫给的伤药……唔。”
萧弄忽然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想到萧弄的嘴方才做过什么,钟宴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忘记该继续哭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嘘。”萧弄望向外面,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有客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瞎弄最厉害的本事:把老婆弄哭又把老婆哄好。
萧弄亲过来时, 钟宴笙感觉他嘴里味道怪怪的。
要不是发现萧弄受伤了,他还想再踢他一下。
他捂着嘴不吱声了,山洞里静下来, 才注意到山洞外传来的细微动静声。
像是有人路过了被掩藏在茂盛枝叶后的洞穴, 一簇明亮的火光也从山洞外晃过, 应当是拿着火把或是防风灯。
钟宴笙被萧弄挡在身后,视线在萧弄盯着洞口的英挺侧容上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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