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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的少不了就是这群朋友最真心的各种揶揄了。
不过好在他们在平常相处之下,其实大概都略知ㄧ二,只是没有道破,所以嘲弄顶多是眼神上的,除了有一个人……
而好巧不巧的那个人正拿着牙刷在弥留状态的游走,一看到他们现在是睁大了眼满脸不解的盯着他们……
「!!小、小寒……你脖子上的是……」饶是纪飞然再迟钝,看到冉夕寒脖子上明显不正常的一块红印也觉得不对劲了。纪飞然眨了眨眼,才发现站在後面的顾言默。
「你、你们怎麽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纪飞然的超大嗓门,吼醒了所有人。
「……」丁平打开隔壁的房门,顶着鸟窝头,r0u着眼睛走出来,用鄙视的眼神无语的看着一脸懵的纪飞然,纪飞然的吼叫让他还没睡醒的头有点痛。
身为发小的他,冉夕寒是早早就跟他坦白自己x向的,所以现在他也没有丝毫惊讶,只对冉夕寒笑了下,就斜着眼看向对他挑着眉的顾言默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们打什麽哑谜啊!」纪飞然已经在崩溃边缘。
「嗯,你们终於在一起了啊。」温冶刷着牙满嘴泡泡走出来,讲话含糊却不改平时的温和平静。
温冶的话听在还是局外人的纪飞然耳里,彷佛他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令他更糊涂了:「?什麽在一起??」
一直没说话的顾言默终於无奈的对过於迟钝的纪飞然说︰「嗯,我跟小寒在一起了,我们是恋人。」他再次觉得有个老是犯傻的朋友有点无力。
「纪飞然你又怎样了?」舒国述穿着围裙走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纪飞然张着嘴巴深受打击的画面。
「……」舒国述瞥了一眼面面相觑的纪飞然和冉夕寒,再看到冉夕寒和顾言默一前一後站在房门口,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了。他走过去帮纪飞然的把嘴阖上,又看向顾言默,正好发现对方也看着他,两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之後舒国述就手cha着口袋走回厨房做早餐了。
看到连舒国述都是这个反应,纪飞然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了︰「敢情你们都早就知道了?只瞒着我?」向来以无人能敌的人际关系为傲的纪飞然顿时感到万箭穿心,他深深觉得自己变成了边缘人,一gu委屈上来都快哭了。
完全没发觉顾言默跟冉夕寒之间微妙的关系真的不能说是纪飞然不关心朋友,而是他真的太单纯了,而且一根筋实在是直的可以,想来他能有那麽好的人缘其实不是他有多会掌握关系,反而是除了个x活泼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难得的保有了孩子一般的纯真,无法抗拒的让人想跟他亲近。
「没有的事,你就是傻了点。」顾言默安慰道。
「……」少根筋的优点就是一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久看着饭桌上的冉夕寒和顾言默,纪飞然也就不怎麽纠结了。
前往s市的火车,顾言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
金灿灿的余辉,染红了天际,静穆又辉煌,为天空蒙上一层绯红的纱巾,为离人的惆怅紧密地包裹了绚丽的外衣。
火车响起预告驶离的警铃,顾言默独自站在车厢门口,目送它离开。最後一节车厢在顾言默的眼里变得越来越小,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他深x1了一口气,提上行李,步出那阒其无人的车站。
枯藤老树与昏鸦,断肠人在天涯,一个陌生的城市,却有着熟悉的气味。
梭行於河上的船夫,船舶停靠在岸边,正打捞着桅杆。s市是享誉国际着名的水乡,尤其是夕yan西落时,残yan如血,倒映在水面,犹如河上镶了金边般光芒四s,画成一道残yan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象。但在此时的顾言默眼中,却只觉这一江春水不知何地才是尽头。
在s市有冉夕寒的老家,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因为冉夕寒出柜的家庭革命,所以冉夕寒上了大学後就很少回去了,而顾言默也从没有来过,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来,顾言默心想也许自己只是想要看看孕育出冉夕寒的这片土地吧。
顾言默走在路上,微风徐徐吹来,搧动着稻田的草浪,像绿缎般层层叠叠的摆动。
乡间的路上没什麽人,透过太yan只能模糊的看到道路那头一个小小的人影,靠近之後才能看清是一位目如yan春的妇人,她的手上提了不少东西,不过即使两手都提着重物,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一直笑着的眼g出年轮画下缱绻的褶皱,看上去更添慈祥。
她的眉眼间有着似曾相识的模样,所以自从看清楚她的面貌之後,顾言默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妇人也发现了顾言默的视线,错身而过时顾言默跟她微笑着颌了颌首,妇人也用同样和蔼的笑容回应他。
「哎呀!」突然的一声痛呼从顾言默身後传来。沿着声音转过身,顾言默就看到刚才的妇人一手摀着脚踝,跌坐在了地上。
「您没事吧,还站得起来吗?」听到声音的顾言默没有多想的过去要扶她。她拐到的脚踝一下子就红肿了,稍微一动就痛不yu生。
顾言默帮她r0u了一r0u,发现实在是没办法再走了,更不要说还要提那麽多东西,「这样不行,您家在哪里,我送您回去吧。」
虽然顾言默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但如果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还是会去关心一下的,而且他觉得这个妇人有着特别的熟悉感,那是他从未感受过想让他亲近的气息。
「真是不好意思,只能麻烦你了,我家离这儿不远。」妇人看看自己摔得不轻的伤,不好意思道。
顾言默捡起散落的提袋,再拿上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妇人面前被对着她,示意她上来:「来吧,您说您住哪里?」这时候顾言默无b庆幸自己的行李可以用拉的。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啊?你是来旅游的吗?」妇人笑着问他。
顾言默背着她语气平和的回:「我叫顾言默,我就是到处走走看看。」
柳毓绣顿了一下才说:「我叫柳毓绣,你可以叫我绣姨。有预计要玩几天吗?」
「没有呢,我也是刚才在火车上看到夕yan才决定要在这里停留的。」顾言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柳毓绣热情的问他:「哎呀,那太yan都快下山了,你应该还没找好要住哪吧?这个点还要送我会不会太耽误你了,不然这样吧,如果还不知道住哪的话你先住我们家,有空房可以借你住。」
顾言默觉得柳毓绣是在客气,便礼貌的拒绝道:「这怎麽行,这样太麻烦您了啦,我再找找应该有的。」
说着说着,一下就走到了柳毓绣的家。粉墙黛瓦,朴素清雅,看得出来主人非常ai惜这间房子。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呢。」柳毓绣从贴身的包包掏出钥匙,递给顾言默。
顾言默扶着柳毓绣进屋,拉了张椅子给她坐下。
柳毓绣:「你看这麽一间房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住,你这麽一个好孩子,要是愿意留下来陪陪我老婆子那就太好了。」她手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继续说道:「那间是我儿子以前的房间,他刚好不在,你可以先住那里。」
顾言默看她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一次拒绝,只好答应下来:「那谢谢绣姨了,这段时间要麻烦您了。」
听顾言默终於答应要住下来,柳毓绣就想站起来整理东西。顾言默看到赶紧制止道:「这些我帮忙整理吧,您跟我说要放哪里,您坐好,我可不能白吃白住的。」
柳毓绣也不在坚持,乖乖坐回去。在顾言默的帮助下,总算是都整理好了,也很快就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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