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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在车里,一个在风里,邹郁还拿着手机,像是没想明白卓己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沉默片刻后,突然,卓己动了。
【乘客您好,是否取消订单?】
【确定。】
什么也没做突然被取消订单的邹郁:“……”
邹郁看着站在风里巍然不动的卓己,也没说什么,提档启动,车顶又降了上去。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发动机酷炫的轰鸣声中驱走了。
被生活快磨平棱角的卓己为最后一丝倔强支付了十八块钱的取消费。
【乘客您好,是否重新呼叫快车?】
【确定。】
三分钟后,一辆及其眼熟的黑色跑车再次出现在卓己面前,车牌的金色公牛像是在嘲讽卓己的愚蠢行为。
“……”
方圆十里就没有第二辆快车了吗!?
卓己看了看订单,又看了看跑车,再看了看订单。
就在邹郁以为卓己会第二次取消订单时,卓己动了,伸出手正准备拉开车门的卓己看着无把手车身沉默了。
“……”果然,应该再一次取消订单的。
车主大概是看出了卓己的尴尬,很体贴的按动着按钮打开了车门。
车门酷炫的从下往上打开,没来由的,让卓己想起了十年前流行的滑盖手机。
张扬,又不失傻逼。
坐上副驾驶的卓己拉过安全带,空气都沉默片刻后,尴尬开口:“你们…开网约车…挺赚钱哈…”
再次提档启动,发动机排气机等多个系统同时运作,兰博基尼快速提速,扬长而去。
“还行。”
卓己第二次遇见邹郁,对方在调酒。
面试再次失败的卓己拿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准备去酒吧消消愁。
站在吧台前的卓己正在犹豫应该点什么。
他不想太醉,也不想太清醒。
“要喝点什么?”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卓己耳边响起,像是风吹动树林的声音,沙沙的,有点心痒。
卓己疑惑的抬头望去,正准备来杯简单的「godfather」,看清询问的人后,脱口而出:“十杯水割。”
“……”
卓?被生活磨平棱角但保持最后一丝倔强?己,再次为自己的倔强,支付了口袋里最后剩下的两千四。
三小时后,卓己看着眼前的十杯紧致玻璃器皿盛装的暗黄色液体,又看了看明显抿着唇线,眼神犀利,气场不输于开膛手杰克的邹郁,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调酒师,工资还挺高哈…”
卓己第三次遇见邹郁,对方是他的上司。
邹郁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边的资料,翻过来,又翻过去,连个眼神也没给新来的小助理。
卓己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座椅上熟悉的面孔,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半响,邹郁阖起资料,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缓缓开口:“卓己?”
卓己战战兢兢疯狂点头:“总裁,我在!”
邹郁幽幽道:“我不知道开出租、调水割买不买得起兰博基尼,不过,你是再也买不起了。”
“……”
“早上好,a。”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呼唤着专属于他的人工智能。
“早上好,主人。”
房间里响起了男人愉悦的声音。
“几点了?”
“六点一十三分。”
男孩没说什么,重新阖上了被子,迷迷糊糊的说:“六点三十叫我。”
“好的主人。”
人形机器人将刚做好的早餐端上了桌,三明治还在冒着热气,米白色的瓷盘炙手烫人,a恍若未觉。
“主人,六点三十了。”
男孩“唔”了一声,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终于清醒的睁开了双眼。
“这是什么?”
男孩坐在餐椅上,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乳黄色汤,表情呆滞的问道。
汤上飘着细碎的海苔碎,浓郁的芝士混合着奶香飘散在餐厅里,汤粘稠又清香。
“鲜奶芝士蛤蜊汤。”
a用干净的汤勺勺了一小碗汤,轻轻吹了一口送到男孩唇边。
“啊——”
男孩小心翼翼的含入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要做蛤蜊汤?而且今天早餐好丰盛啊,居然还有班尼迪蛋、熏鱼沙拉和虾滑牛油果三明治。你怎么做了这么多?”
桌上摆了大约八九个盘子,每个盘子份量很少,大抵七八口的样子,摆盘花拼将就又精美,看起来是非常精致的一顿早餐。
a又勺起半勺汤,轻轻吹了吹,送到男孩唇边,语气温柔又缱绻:“今天是主人的生日啊。”
“哦,对哦,今天是我生日来着……”
出乎意料的,男孩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难怪,还有些委屈。
自从男孩三年前住进新别墅后,父母从一月一次的通话,变成半年一次,到最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了。
男孩也有主动给父母打过,但回应永远是“宝贝,是缺了什么东西吗?缺了就告诉a,爸爸妈妈还有事要忙,先挂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a放下碗,走过去,轻轻的将男孩拥入怀中。
这一刻,男孩的孤独值和依赖值达到了顶峰。
“a,别离开我,我只剩你了。”
男孩的声音有点哽咽。
他将头埋进a胸膛,紧紧的抱住a结实又硌硬的腰腹。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a的声音轻柔又缠绵,像是从远处传来,空灵又诡异,如来自苗疆的笛声,优雅动听却暗藏着蛊诱之意。
“老公,今天是小小的生日……”女人有些说不下去了,泪水充斥着眼眶顺着脸颊流落到地板上。
男人没有回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容沧桑又憔悴。
他们的孩子已经失踪三年了,连同机器人管家也不见了,警方和侦探没有任何消息。
“老公,他还那么小,他……”
女人像是承受不住了,将脸埋在了男人肩膀处,哭的泣不成声。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与悲伤,两个中年人驮着背,相互依偎在空荡高大的房子里,如同空山里的两棵枯木,靠着土里最后一根根茎支撑着。
少年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眼前的卡布奇诺,即使加了两包糖一勺奶,依然苦涩的让少年忍不住吐舌头。
距离少年两米左右的桌子前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似乎每天都会来,有时点杯摩卡,但更多的时候是黑咖啡。
男人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银灰色的袖口闪闪发光,举手投足都是优雅高贵。
男人的面前也是一杯咖啡,不同于少年的浅棕色还飘着点乳白的卡布奇诺,男人面前的咖啡深的如同沼泽的泥泞,和男人的眼眸一样,放佛幽深之下藏着枷锁。
男人胸口处别着一朵白玫瑰,妖艳欲滴,纯洁又圣白,少年托腮思考到,以后要是和男人在一起了,就让他把白玫瑰取下来,改为别红玫瑰,又禁又欲。
如果男人喜欢,他甚至可以咬着玫瑰跨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报纸,这报纸少年也买了同样的一份,最大板块便是“商业富豪再度遭遇杀害,疑似连环杀手露丝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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