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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知道,他的人生可以过得很顺遂。
他有着天性不安分的灵魂,刀枪和血火从骨子里让他感到兴奋,他本就会走上刀口舔血,硝烟起舞的道路。
他背靠着里世界最大的黑暗组织,手里握着行动组的权柄,对外统率军火药品情报交易,对内监巡叛徒卧底,杀生无赦,除了boss,无人可以置否。
如今的他,过着最符合他天性的日子,没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了。
只要他认命。
黑暗世界本就是朝不保夕,血火求存的地方。
酒色财权,如今也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再不满足,说出去大概要被人说一声矫情。
不过琴酒从来是不畏人言的。
如果当面说给他听,他大概只会给人一枪,并且不是因这些琐事的谣言而愤怒,而是出自维护上位者的威权的必要。
但是倘若这背后私语,琴酒便权当不知情,这种胆怯之辈的无能妄言不值得他关注。
但是他至今仍不甘心,这不甘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心底,琴酒却从不敢让它从眼神中泄露。
里世界对琴酒的来历从来众说纷纭。
有说他是乌鸦组织训练营出来的是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所以冷酷无情对组织忠心耿耿。
也有说他是天生的恶徒,从前在三不管地带被组织招揽,所以文明世界里从没有他的记录。
还有些离谱些的说法,称他是苏联从小培养的特工,没有社会身份,进了组织结果国家没了,便从此留在了这里。
要琴酒来说,这些谣言都擦了点边,也只是刚刚好擦上了边。
琴酒是个很有教养和品味的人,这意味着他曾经受过良好的教育。
组织是不可能给自由豢养的杀手培养这些的,这些很大一部分是出自他的出身——琴酒曾经来自一个落寞贵族家庭。
当然不说全部是因为剩下的那一部分来自于那位先生的言传身教,耳读目染。
琴酒进过组织训练营,但不是自幼培养的那种,他进组织的时候已经18岁了,放在一些国家里已经算得上成年,三观早已成型,虽然他的三观本也不算太正。
琴酒是会对鲜血杀戮感到兴奋的人,他最钟意的莫过于狩猎,甚至成年以前他也曾亲手猎杀过虎豹,至于更进一步,备受一些西欧贵族青睐的猎人活动,他的家庭修养制止了他去参与。
琴酒曾经勉强算个贵族,但是如今确实是没有社会身份的人。当然他有很多假身份,但是这些并不被他认可。
他的真实同他的过往一同被埋葬在他18岁的冬天。
那年冬天的雪,真的很冷。
冷到可以冻彻骨髓。
冻到那冰冷的感觉在他的记忆里永不褪色。
琴酒的记性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他从来不记得死人的名字,但是他也可以记得任务目标的每一个细节。
只能说不被他放上心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褪色地格外地快。
这个毛病曾让琴酒吃过很大的苦头。
琴酒曾经问自己,你是什么天真的小孩儿么,还在相信黑暗世界里的童话。
进了黑暗组织居然还在想着自由这种故事里的东西,你现在难道不自由么,你有什么是做不到,不能做的?
但是不甘的火燃烧在他心里,黯淡无光,却从不熄灭。
这火暖不热他的血,却让他无法在寒冷里麻木,一直一直体会着彻骨的寒冷。
是的,或许循着原本的命运,他本也会进入黑暗,琴酒从不否认在黑暗世界里体会到的归宿感。
但是最初的最初,他不是自愿进入黑暗。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人想的苦大仇深,诚然他有着黑暗世界标配的灭门惨案,但是他的家人并不无辜,不过是自大妄为参入黑手党的纷争,然后在漩涡中像炮灰一样被碾碎了。
下达命令的人,动手的人,很早以前就被他抹杀了——他用了一个月时间查清前因后果,又用了一个时间准备,然后花了七天动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可以毫无痕迹地拜托嫌疑,然后在日后的时间里逐渐深入里世界。
可惜,琴酒的运气有时候就是不太好,或者说,这本就是他命运的轨迹。
在最后一次动手的晚上,他入了那位先生的眼,大人物的一句话,险些让他葬身雪地。
然后在他拼尽全力,挣扎着扣开希望之门时,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投罗网。
要问琴酒是凭什么纵横黑暗世界,答案有很多,智慧、敏锐、决断、谨慎、武力,但是在那个晚上,让他活下来却不是任何一个。
答案可能令人不敢置信——是容貌。
乌鸦从来不缺有潜力的新人,但是大人物有时也会一时兴起想要养个宠物。
普通的富豪会养些容貌姣好的男男女女,那么黑暗世界的大人物大概就会想养像狼一样危险的俊俏美人。
作为在这场漩涡中得利的一方,关于琴酒的情报在他下手的第二天就已经放到组织boss的案头。
正常情况下,过目真的只是过目,像琴酒这样的人,组织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派出一个代号成员便算得上给面子了,结局也很明确,要么死,要么进组织训练营,根本不会有其他情况。
但既然这样说了,说明这并不是正常情况,那位先生亲自过问了这个消息,于是琴酒的详细情报便从方方面面汇总过来。
从出生到上学,外貌特征,得过什么病,喜好偏向,性格特征,乃至人际关系,无所不有。
于是,循着那位先生的命令,琴酒得以毫无痕迹地完成这场复仇,然后被人从雪地里赶到了boss落脚的庄园。
——你想活下去么?
能活着谁想死了,琴酒当然也是想的,只不过那时他还太年轻,不明白命运的恶意从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侍者们给他沐浴更衣,上药包扎,然后把他送上那位先生的床榻时,他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年轻的琴酒还曾想要婉拒,想要交换条件,并不知晓幕后黑手一早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他的抗拒、挣扎,一开始就注定徒劳无功,只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
——果然温情这种东西不适合我,那就就让这份印象更深刻一点吧。
那位先生如此思忖着。
雪夜里的奔逃早已让青年筋疲力竭,便是稍作休息也不过勉强缓过劲来。
侍者们遵从主人的命令,捆缚好猎物,然后拖着他在盥洗室里清理。
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在侍者们的推揉下引起一阵阵绞痛,然后污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排泄出来。
再三清洗之后,猎物再一次被束缚着送上那位先生的床榻。
第一次的经历果然刻骨铭心。
充血的肢体比正常的体温要更高一筹,而琴酒被冰冷的液体灌洗的肠道已然冰凉。
本就不是承受部位的肠道,尽管已经被液体充盈过数次,但是在被进入时仍感受到灼热的疼痛,好似烙铁捅了进去。
狩猎者并未在意猎物的挣扎,甚至这猎物的低吟悲鸣助长了他的兴味。
但是兴味是属于狩猎者的,这一夜的经历对琴酒而言毫无乐趣可言,灼热的烙铁在体内搅了个天翻地覆,每一次抽查都好似要把他劈开一般。
那位先生有意要给不驯服的猎物一个深刻的教训,故意不往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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