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教你这样几乎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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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思乔有一头柔软的长发,一直长到腰部,稍微靠近就能闻到她发间的馨香。
有段时间,无端端失眠,霍铠毅买来跟思乔身上一样味道的香氛放在床头,结果意外的改善了很多。
看着思乔开心的样子,他眉宇都舒展。
一只灰色肥猫从巷子里窜出来,温和地蹭了蹭思乔的小腿,思乔垂下头,想去揉它脑袋,那只猫却毫无征兆伸出爪子。
被猫抓得莫名其妙,思乔怔怔地看着那只‘罪魁祸首’溜之大吉,还来不及去找刚刚被叫店里的李优,就看见哥哥出现在面前。
洁白的手腕上一条显而易见的红色抓痕,思乔心虚地想要藏起来,被霍铠毅一把拉住。
动物的攻击往往不知轻重,虽然不至于太严重,但还是破了皮,红得显眼。
思乔几乎是被霍铠毅拽上车的。
他的脸色沉得令人战栗,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车却开得飞快。
“只是被抓了一下,哥哥不用太紧张。”
“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野猫也敢碰。”他终于开口,却是冷冰冰的责怪语气。
“小优说那只猫很乖的,应该不要紧……”
“应该?”他眯了眯眼睛,迸出危险气息,“霍思乔,我不管它有没有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跟我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连名带姓叫她名字,说明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思乔跟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身子,无言的看向窗外。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为思乔打疫苗的老医生站在门诊外交代忌口和注意事项,思乔打完针浑身都没力气。
倒是霍铠毅听了个七七八八,把她不能吃的东西一样样记下来。
搅拌碗里清淡的蔬菜白粥,思乔没有任何食欲,让一向重口味的她忌辛辣,简直是一大酷刑。
筷子默默伸向粥铺老板多送的一份开胃小菜,被霍铠毅的筷子一把拍回去,他面前的粥跟思乔是同样的清汤寡水。
“好好吃饭,这个太重口,现在还不能吃。”声音保持一贯的凌人语气,让人不自觉想服从。
这几天,思乔吃什么都由他敲定,餐桌上荤腥很少见,思乔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半点不挑食。
思乔悻悻地收回筷子,无聊就算了,还被强制忌口,她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头只会吃草的羊了。
埋头心不在焉喝粥,思乔想起小时候。
其实她对哥哥的印象,从小学才渐渐开始清晰。
父母还没出去世之前,思乔被家里宠得娇贵。
妈妈顶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生下的她,导致思乔五岁之前体弱多病,家里人都默认她偶尔的横行霸道。
再加上小女孩脸蛋整日红扑扑,月牙似的眼睛时常弯着,遗传爸妈良好基因,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机灵可爱的小模样人见人爱,笑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嘴甜又懂礼貌,灿烂得像小太阳,个个为她的软言软语埋单,要什么给什么。
霍铠毅不吃这套,霍思乔的出生夺去家里人大多关注度,虽然他并不需要那些,但妈妈因为这个妹妹受了不少苦,他那时还对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喜欢不起来。
小屁孩的撒娇卖萌甚至没有数学算式吸引他,于是自动忽视这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妹妹,整天把自己锁进房间,除了吃饭时间,思乔很少见到那个帅帅的、但是看起来又凶凶的哥哥。
让思乔彻底害怕霍铠毅,是爸妈回外婆家的一个周末,妈妈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妹妹,记得喂感冒的她吃药。
霍铠毅虽然不太愿意花时间跟幼稚鬼单独待上几个小时,但鉴于她还太小,没什么安全意识,还是臭着脸坐在沙发上陪小小的思乔看动画片。
这也是他法,最后,那局棋,白子胜。
思乔回到家时,客厅只亮着微弱的氛围灯,哥哥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边沿。
阳台的落地窗外,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竟让她瞧出一种落寞的感觉。
轻声走近,思乔看见玻璃桌面静置一瓶玛瑙红的扁圆形酒瓶,高脚杯里的透明液体水波微荡。
她瘪瘪嘴,“一个人偷偷喝闷酒,哥哥也学坏了。”
霍铠毅不理会某人的调侃,抬眸淡然看她。
墨色的眼睛,好看得无法用语言描述,醉意浅浅,柔和他的眉眼。
“咦,哥哥喝的白地兰,这么高度数的酒,明早起来会头疼吧…”她拿起酒瓶开始研究,啧啧暗叹。
真是的,平时滴酒不沾的人,背地里居然偷偷喝烈性酒。
霍铠毅发现她惊讶的样子挺有意思。
清秀的眉紧紧皱起,圆润的眼睛里写满震惊,明明都已经十八岁的人了,还总是一惊一乍的。
端起高脚杯,想喝完杯里剩下的那一小半,被一只大手拦下。
霍铠毅借着她端酒杯的姿势将杯沿送到自己的唇边,仰头饮尽。
思乔其实是碰不得酒的,小时候一喝酒就脸红,又红又烫,还喜欢说糊涂话,只是这事她自己大概忘记了。
霍铠毅还记得。
“小气鬼。”她闷闷不乐的吐槽。
不过几秒,黑白分明的眼珠闪过一抹灵巧的光,眼疾手快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
“咳咳…”喝太急被呛得面红耳赤,生理性眼泪都流出来,“好难喝,”什么一醉解千愁完全是骗人的嘛,喝完之后更愁了。
水润的眼珠清潭似的透澈,自然淡粉的唇瓣微抿着,不悦的情绪尽数摆在脸上。
饶是霍铠毅酒量再好,此刻看思乔的眼神也恍惚了几分。
酒精劲上头,思乔脸色红透,她难受的拧起眉头,“哥哥,我的脸好烫。”
“自己去房间拿外套,我带你去医院。”霍铠毅要起身,却被她拽住手腕。
她蹲在他面前,拉起霍铠毅的手贴上自己的右脸,下巴磕在他的膝盖上,亮晶晶的眼眨了眨,认真的仰头看着他,“这样就好很多了。”
霍铠毅的掌心冰凉,贴上思乔滚烫的肌肤,她舒服很多。
坐立难安的换成他。
隐忍住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哑着嗓音开口,“霍思乔,松手。”
“我不。”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将脸凑得更近,望着他固执的轻轻摇头。
指腹温柔的摩挲她娇嫩的脸颊,他低低的说,
“不该这样的,霍思乔。”
不该引诱他,不该留住他。
毫无征兆的,霍铠毅大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比想象中更柔软,弥漫微微酒气。
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齿,舌尖轻碰,她笨拙的乱动舌头,气息杂乱无章。
两个人的体温一致上升。
突破血缘关系的吻,在道德败坏的底线边缘试探,深夜里无声无息,喘息声交杂、暧昧。
消失殆尽的不止防线,还有他苦心建设的心理壁垒,在她面前轰然倒塌。
不过三言两语,他就溃不成军。
思乔头晕脑胀从床上坐起身,不等她缓过神,昨晚那个荒唐的吻先一步进入脑海。
错乱的呼吸,温柔的触摸,每一帧画面,她历历在目。
和哥哥接吻了。
这个意识惹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也乱糟糟。
如果失忆就好了,她头一次恨自己记得那么清楚。
胡乱收拾好行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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