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远何者歌古意大近谁能堪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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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错爱,何必再提老奴?”
王谚恍然。
是了,长公主最是怜贫惜弱。前世他几次犯错得罪,她几次冷待,都是怜惜他生病才和好……现在她可怜的人变成了苍楚楚,却是因为王谚记起前世移情别恋……
兜兜转转,他自己种的因,只好独自吞下这苦果。
长公主听见了想象中的回答,瞥了一眼安静下来的王谚,继续追问:“楚楚后悔了?”
苍楚楚不说话,只抱紧了长公主。
长公主慵懒地斜抱着苍楚楚,轻轻用手拨弄花瓣,细致地照料这朵盛开过的花。
苍楚楚没有回头去看丈夫,像平时一样,毫不压抑快乐的声音。
妻子在情人面前的欢声笑语,是年老的王谚几乎从未听过的,而年轻时……
王谚当年答应姑母照顾表妹,可心里对表妹只有敬重,少有爱慕,房事温柔有余,热情不足。眼下他回忆过去,霍然发现,莫说现在,就是当年洞房花烛夜,苍楚楚也没有这样恣意。
王谚依然蒙着眼睛,只能听见妻子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他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她在情人那里放浪不羁的情态。
他见过的、能想象的,只有长公主。
她一定很温柔,像对他一样温柔,甚至……比对他更温柔……
长公主怀里抱着苍楚楚,余光看见王谚面颊滚烫,不知是羞是恼,玩心大起。两足有意无意搭在王谚蜷起的小腿上,慢慢向上踩。
王谚对长公主倒是熟悉得很。
有些凉的足尖从小腿一点一点踩到腿根,他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快乐时光,虽然一时不能复起,却也欲拒还迎似的绷紧了身体,甚至微微前倾,凑得更近。
苍楚楚看都不看王谚一眼,只望着长公主的眼睛。
长公主嗤嗤笑着,低头跟怀里的苍楚楚耳语:“楚楚怎么不玩了?不好玩吗?”
长公主之前若不问来意,苍楚楚也许还能一时耽溺享乐。长公主一句话,让苍楚楚忆起过去,王谚固然不爱她又负了她,可风风雨雨五十年,没有恩爱也有情谊,如今满目疮痍,覆水难收……
千头万绪间,她追忆往事,幽幽叹了口气,只轻轻吟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吟到句末,斩钉截铁,锵然有金石声。
苍楚楚生下来就是最高贵的公主,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已经坏掉的瑕疵品,她不屑一顾。
若只是寻常男宠,玩也就玩了。可是王谚不同,她不肯再回头。
若说情欲,天下谁能比长公主更了解?
若说情爱,天下谁能比长公主更知心?
长公主善解人意,那双纤长的手更是体察入微,催开花瓣,露出里面深红的蕊珠。长公主动作未停,直引得春潮如雨溅落。
王谚绷紧的腰线上溅洒了几滴露水,可他已无暇顾及,欲火烧灼下,挺腰盲目追逐长公主微凉的足尖——
若说是渴盼长公主的怜悯,甚至有些可怜了。
羽都权贵的爱欲和家庭是两回事。
王谚和苍楚楚缘分已尽,因家族反对,没有和离。
这一场红线绕指的天作之合,这一家人丁兴旺的天伦之乐,连理枝结成姻缘锁,尘世间多少人茫然无知跌堕其中,欲求脱困而不得。
有人泥足深陷,还要困住更多人。
王谚和谢子迁曾欲约定让王仪和谢述联姻,长公主敲打后,两家只能作罢。
苍楚楚用玉梳打理着长公主的长发,想起此事,状似无意地随口问她,是不是有意和谢家的表哥成婚。
长公主很干脆地否定了。
苍楚楚说:“谢家那几个小子对你殷勤备至,虽然一个身体不好,一个不够体贴,容姿才华倒还不错,如何半点无意呢?”
长公主不和表哥结婚的理由有很多,其中有一个,是她自从听到王家的家谱就一直铭记于心的:
“表亲血缘太近,生子要么天纵之才,要么愚鲁疯癫,需用心照料,我自认没有那么多爱意,不愿亲自琢磨璞玉。”
苍楚楚和王谚就是姑表婚。亲上加亲生下的长女王彤生性愚鲁,学什么都很慢。她和丈夫费劲功夫,言传身教、启迪疏导,好不容易教养出一个琴棋书画兼修、才智双全的大家闺秀——
优秀到名动羽都,优秀到足以成为太子妃。
也许是教得太好、太用心了。
太子遇害时,王彤本来可以被放过一马——她毕竟是王家的长女,又没有孩子,丧夫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王彤不愿意,一定要和太子同生共死。
笨笨的女儿,学了那么多谋略,还是傻傻的,天真地相信爱、贞烈和道义。只因为是太子的妻子,是王家的女儿,宁可死也不屈膝求活,就这样失掉了性命。
苍楚楚教出来了一个好女儿,一个名留青史的贞烈贤妇。
苍楚楚捂着心口,因为几十年前的往事痛彻心扉。
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她的乖女儿总是呆呆的,在地下会不会被人欺负——她的女儿!说话很晚,学习很慢,一本书一背再背背到天黑也背不过,只要她夸奖就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女儿啊!
王彤并不是因为愚笨而死,可是苍楚楚总是想,如果女儿聪明点呢,会不会就活下来了?
她骄傲于女儿的优秀,有的时候还是会想,她不要女儿被追谥被褒扬,她只要女儿活着。
可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苍楚楚泪落如雨。
长公主没有安慰,只是抱着她,轻轻抱着,像母亲抱着女儿一样温柔地抱着。
苍楚楚大病一场,几次垂危。
长公主曾建言,让无子女的太妃回家颐养天年。这之后,王莎莎就回到了苍楚楚的身边。
一家孝子贤孙围在床前,王莎莎站在儿孙外侧,默默垂泪。
苍楚楚烧得神智昏沉,她看不见远处的王莎莎,却好像知道这里只少了一个人,对着长公主叫王彤的名字。
长公主正在摸脉,闻言怔了一会儿。
长公主的长相和王彤没有半点相似,也许只有学东西很慢这点一样吧。
垂死的母亲含泪昏花的眼睛里,她是那个笨拙又倔强的小女孩——
一开始的长公主,不就是这样的吗?
长公主恍然大悟,为什么,幻想亲自盖下玉玺的感觉。
苍何送给长公主印章,向长公主抱怨朝政。
长公主对他想要权力的念头洞若观火,可她绝不会教导他学识谋略,只会教他琴艺。
苍何就明白了,姐姐亲近他,但更亲近她的母亲。
苍何只有自己。
苍何曾经和萧王等几家心照不宣对抗谢家。
甚至,萧艾和王谚等人与无知的幼帝还有半师之谊。
长公主登基前,授意王太师起草废帝的诏书,令萧侯亲自传旨。
她要苍何知道,羽都的权贵们毫不犹豫抛弃他,弃如敝履。
苍何明白这些人是多么冷酷自私,他不为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伤心,只为姐姐展露的恶意痛苦。
难道姐姐的善意和怜爱都是假的吗?
苍何记得很清楚,诏书骂他卑贱小人,阴谋僭位。
谢子迁拥兵自重,圣旨里虽然几次讥讽,却不会指名道姓骂他的过失。
只有苍何是台前的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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