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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应该会准假。
我早上撒谎说想呕吐而跑去厕所,其实只是因为我蓦地发现,黑se校k上不明显的沾上了红seyet,去厕所那麽久,是为了洗掉它。
江皓宇晗了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後跟我说了些话,我笑了笑,背过身挥了挥手以示再见,可以想见江皓宇无奈的啧了一声,他知道我不会听进去的。
别玩得太过头了。
走出校门口,我嗤笑了声,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头这两个字。
像是跟那位警察大叔说,我不知道刘映喜欢画画,像是跟警察叔叔编写说爷爷很好,像是跟警察叔叔说着江皓宇诽谤我。
笑话。
笑话。通通都是笑话。
我房间不知道堆了多少他送我的垃圾,他的那栋房子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家暴的痕迹。
江皓宇,呵,江皓宇,你怎麽就那麽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呢。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走往家隔壁的那栋豪宅——刘映家,找到备用钥匙开门,熟门熟路的爬上阁楼、曾经属於我们的秘密基地,我当然知道这幅画,只是没想到,你si後,还留给我这麽好的挑战。
刚才我偶然注意到,素描纸中间有一层夹层,这张作品貌似是贴上去的。
我用力撕开夹层,又红又大的写着几个字。
夕yan落下的时刻凶手便会出现。
我不确定那位大叔有没有发现这幅画後面的字迹,迅速反应过来,找出藏在附近的打火机,烧掉。
虽然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涵义,只觉得这应该是决定x的证据。
但我并不害怕被抓,真的。
谁让他,要一再挑战我生气的底线。
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我们之间有道不成文的约定,抑或者说、契约。
不准惹我生气,应该说只有他不可以做出让我不爽的事,不然我会很困扰的,困扰这无法发泄的、变质的友情。
小学二年级,刘映忽略我而跟其他朋友玩得很开心,这让我很不是滋味,於是我带头谣传并且排挤他,然後我再当个伪善者,成为唯一愿意跟他玩的朋友。
小学三年级,他貌似还是交到朋友了,偶尔还会牺牲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我让江皓宇这个混混拿他练拳,也是这个时候,我亲手拿筷子戳瞎这连打他的是谁都不知道的臭老头,那个爷爷。
小学四年级,他拜托我去揍江皓宇,我看着他,我说不,他无助的看着我,说他不敢去跟老师说,我叹了口气,装作大发慈悲的帮他解决肢t霸凌的问题。
小学五年级,他知道被霸凌排挤的真相开始疏远我,那是第一次,他让我感到生气,因为他是有意识的要疏离我,让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变质得可怕。
小学六年级,他开口想跟我母亲诉说真相,正巧被我碰见,我望着他,望进他最深沉的恐惧,然後他吓得哭着抱着我妈的大腿,於是我顺水推舟的提议,要不要让他跟我国中同班,他惊恐的哭得更夸张,而我却莫名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我好喜欢他的那种脸孔。
国中一年级,我发现爷爷常常家暴且开始x侵他,我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他向我求助时,我也只是笑笑的踢开他缠住我双腿的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会画一些很黑暗的画作。
国中二年级,他失手杀了爷爷,我踏进那栋房子里,皱着眉,质问他,他凭甚麽要我帮他,他衣衫不整地扯着我,把我的k管都弄皱弄脏弄红了,我踹开他叹了口气,把房子弄成强盗来过的样子,伪装强盗杀了爷爷,而他侥幸躲过一劫的样子,我告诉他,他用掉了惹我生气的第二次机会,并且跟他口头说了我的想法,不准他辩驳,於是我更加理所当然的陪在他身边,彷佛我们都像小学一年级那般美好的天真的生活在一起,但他好像不是那麽愿意。
高一,我刻意考上跟他一样的学校,他总算理解了我的用心良苦,不再把我隔在他自己筑的墙的外面,开始送我画想讨好我,只是,我隐约察觉到他想找出我的破绽,我装作没发现,但是不准他在白se的衬衫上留下一点红se以示警告,然後,我看到了学校夏季美术展的那幅画,我知道,那是我,我臆想,那是种暗示。
高二开学没多久,我们的同班让我迅速知道了为什麽他要作出那幅於我而言极具挑衅、反抗意味的画,他交了nv朋友,这是我生气的最後那一次,你要用你那属於我的身子交nv朋友,别笑si人了,你一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一辈子……
最好的永恒,就是si亡。
於是,我要让你永恒的留在我身边。
美术教室
在杨一聪走後,警察又回到了美术教室。
他等待着傍晚夕yan的到来。透过那些对话,他脑里有一丝猜想,他需要去证明。
他忽然想起了那道疤痕。
然後,日落来到时,熟悉的那画面,早晨他无数次端详的那画面,就那样,呈现在眼前,不需要言语。
真相
记得美工刀划下的那一刻,我对他说过的最後的话。
「这是最後一次。」然後,我笑了。「你知道吗?我也喜欢画画。特别是用我最好的朋友的鲜血画出来的,你知道的,对吗?」
他用沉默,当作最後的回答。
江皓宇的自白
「是不是报案人?」对面的警官大叔问我,我脑筋转了一下,杨一聪应该不会想要我这麽说,於是我摇了摇头。
大叔接着问起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他我叫江皓宇,然後他开始了无聊的问讯,我跟刘映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杨一聪接触过他几次而已,简短地一一回答完後,很快地我的侦讯就要结束了。
於是我找了一个适当的时机,跟大叔说我怀疑杨一聪是凶手的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杨一聪要我这麽跟警察说,这样他杀了刘映的事实,不是更容易被戳穿吗?
当我在厕所外这麽问他时,他「啧」了一声,要我别多管,说就对了。
警官大叔不明显的微微瞠大了眼睛,迅速恢复原来的表情後他点点头,说他知道了,我起身离开了侦讯室。
我并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跑到厕所找杨一聪,我喊了他一声,确认他还在厕所,然後我收到他叫我帮他买一件校服k的命令。
我拿回了一件运动服k,杨一聪见着瞪了我一眼,说,「把你的k子脱下来。给我。」
我并不晓得他为什麽要执着於制服k,但我还是顺从的递给他。
从小,我就无法抗拒拒绝他,而他,也从来不曾让我多过问他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
我对他有种莫名的崇拜,我想。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脑子里有很多想问他的东西,而且我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我很想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刘映,为什麽还非杀他不可,为什麽可以这麽冷静的对待这件事,太多的为什麽但他都不会回答我。
我,其实,很同情刘映。
我亲眼看到刘映昨天撕开那张图画纸,写上字後被藏在他美术课的课桌椅ch0u屉,我在他走後,我偷看了那段文字,然後,我就坐在那里等待夕yan来到时会发生什麽,接着,我震惊的望着那片白墙。
我知道隔天一早杨一聪会叫刘映到美术教室来,他唇角挂着笑,但我跟刘映都明白,他很生气,我目睹他杀了刘映。
我当下情绪很复杂,我的信仰跟我的道德在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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