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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铭的状况和nv子相似,又有些不同。相同的是他也咬断他的手,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在学校遭到s杀,而是麻醉後带走。
他决定打电话过去问周予铭的状况,问他们把他带至何处,亦可和他们再次声明,他的伤是被狗咬,周予铭没有伤害人。
阿敬也说,周予铭正要咬人,就被追捕大队的麻醉,并未犯下无法挽救的罪刑。他忽然极度感谢他们,救了其他同学,也救了周予铭。
周予铭不愿伤害同学,方毅了解他。
拨通电话,方毅手心不断冒汗,约莫响五秒,电话接通。
一道客服常见nv声说:「您好,食人兽追捕大队,请问有什麽需要协助的吗?」
方毅心跳快速,强迫自己镇定。「您好,想询问四天前是不是有一件发生在a中的案件,一名学生失控咬伤人,被追捕大队麻醉带走。」
停顿几秒後,nv声回应:「是的,怎麽了吗?」
「我是他的朋友,能询问他现在的状况吗?」
nv声又停顿一阵子,回覆:「不好意思,我这边没办法回应你,我们一般是不会透漏食人兽详细处理的状况。」
「那我有什麽办法可以得知他的事?」
「不然这样好了,我把这件事告知追查组及看守组,和他们讨论看看相关事宜,有结果再连络您。」
「非常感谢您。」
「方便留个姓氏电话吗?」
「好。」方毅将手机号码及姓氏报给她,听见笔摩擦纸的细微声响。
「那就这样罗,掰掰。」她准备挂掉电话。方毅忽然想到一件事。
「等等,我能问大概会多久吗?」
「嗯,我不确定,现在他们追查组的人都在出勤。」
「好。」
「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麻烦了。」
「不会,掰掰。」
nv人挂断电话,方毅失魂落魄走回教室。面对难以掌握的结果,他只能对天祈祷周予铭不会有事。
整日的课程,方毅难得心不在焉。加上他不像大部分台湾学生选择补习,有两次听讲的机会,学校课程是方毅唯一听课时间,一个月没有上课对他来说影响颇大,几乎难以投入於陌生的单元中。
他握紧笔,在课本擦擦写写,本该写算式的空白处,被他画得一蹋糊涂。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确认是否有来电,被邱显云关心:「方毅你今天怎麽特别不认真?真不像你。」
方毅没心情理会他,迳自盯着手机看。
放学,那平时他会在门口看见周予铭的时间,此时已不见他小小的身影。而追捕大队也於此刻回电,铃响不超过一秒,方毅火速接听。
「您好,这边是追捕大队,请问您是早上打电话过来的方同学吗?」
「是,我是。」他没想到能这麽快收到回覆。
「想问您是方毅吗?」
「……我是。」
她怎麽会知道?
但他旋即想到或许是周予铭告知,燃起希望。
「周同学目前在我们总部的看守所,昨日询问追查及看守组的人员,他们说如果想关心周同学的情况,能拨打电话至看守所,他们会请周同学接听。」
「好,谢谢您,非常感谢您。」
「他们还说,如果是方毅同学,希望您能北上亲自探视周同学,当然这取决於您的意愿。看守所一般不会让亲属入内,因为内部关押的食人兽极大危险x,您可以审慎考量,再拨打电话告知……」
「我去,我要去。」方毅赶忙回应,怕她反悔似的。
「好。那因为进入看守所需有有人偕同,需要和您约个时间,请问您什麽时候方便呢?」
「礼拜五晚上。」
「我们下午六点过後不开放看守员以外的人入内喔。」
「那礼拜六早上。」
「十点可以吗?」
「可以。」
「好,那到时候请您报上您的身分,会有看守人员或追查组的成员会带您入内。」nv子提供地址。
「谢谢您。」
「不会,那就先这样喔,掰掰。」
方毅情绪激动,打开台铁时刻查询系统,决定要坐哪班车,彷佛周予铭就在眼前。回到家中,他将要坐车北上的消息告知家人,被母亲拒绝:「你手现在这样子,你要出远门?」
方毅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努力争取机会。「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要去看谁?」
「上次那个来我们家的学弟。」
「他啊。他生病了吗?」
「嗯、嗯。」
方母叹一口气。「你生病人家也来看你了,不闻不问确实不好。」
「是啊。」
方母眯眼。「附和的真快,你很想去齁?」
方毅点点头。
「嗯,我还是要想一下,你先叫你爸去帮你洗澡换药。」
方毅听从母亲的话。洗完澡後,母亲给他答案。
「我决定让你去,但随时和我联络,你手这样我太担心了。」
「我会。」
「嗯。」方母拧着抹布。「还是叫你爸陪你?」
「不用。」
「你隔天要去拔固定钢钉,记得吗?」
「记得。」
「去看人家吧。」
「谢谢妈。」
方毅见母亲同意,欣喜地和他道谢,母亲催促快去叫他老爸替他上药。或许是得知周予铭平安无事,方毅已不像白天那般忐忑不定。他重新投入课业,靠着理解课本文字赶上进度,後来,趴在桌上睡着,被他姐姐翻白眼。
「有病吧?手那样还趴在桌上睡。」
然而,半夜从桌上苏醒,躺回床上反而睡不着,忽觉得整件事有点怪异。
为什麽独准他一人进入看守所探视周予铭?那周予铭的家人、朋友呢?
是周予铭频频提到自己的名字,他们才破例让他前往?
那其他食人兽的家属呢?
疑惑填满他的脑海,他与夜间的鸟鸣相伴整晚。
周予铭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他怕黑,但三坪大的房间一直都是昏暗无光的样子。又按捺不住慾望时,他会化为黑se怪物,与那片黑融合,才发现自己也属於那让人畏惧的黑暗。他讨厌黑,但发狂後被看守人员打药制服後,他才意识到更讨厌的自己,於是把身t藏入属於他的角落,愈藏愈深,深到眼前不再有光,只有cha0sh与绝望。
囚禁在同个空间里的是他的同类,在经过调查後,他们会被带走,不再回来。周予铭曾经揣测他们被带去哪,但日日夜夜听着他们的嘶吼,他不敢再去想像。
周六,方毅凌晨三点半便起床洗漱,戴上简单的行李,坐公车至车站搭车。在车上他小睡片刻,再次确认从车站前往看守所的路线,才戴耳机看部电影舒压。
路程将近四个小时,他花一小时睡觉,十分钟查公车,还有足够时间看完一部电影。电影播放结束,广播唱出目的地的站名,方毅收起耳机,走至出口的等待区。来到迷g0ng般的车站,他一度昏头转向,最终在路标的指引坐上捷运。
九点四十几分,他从捷运站搭乘公车抵达电话中提供的地点。那是一座外墙漆成全白的建筑,大门前种两颗榄仁树。入冬,榄仁叶转红,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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