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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眨巴眨巴,其中一只眼睛朦胧,那双原本冰冷的眼睛如今柔情似水,彷佛可以溶化里昂的心,让里昂也忍不住想要渴望更多那眼神,里昂弯下腰,两手轻轻的碰上白影的脸颊。
但是里昂只是轻轻地拨开白影的浏海,往他的额头上亲了下去,白影紧闭双眼,模样有些紧张,却被里昂一手弹在脸颊上,他笑说:「这样紧张兮兮的,难道是在期待什麽吗?」
白影退後身子,有些茫然地看着里昂,脸上的表情好像在问「只有这样?」,里昂遮住自己的脸,面se泛红说:「别露出这种表情。」他原本的冲动还冷却了点,却又因为白影那表情而变得有些控制不住。
「走吧,你不是还等着吃面包跟汤吗?」里昂拉住白影的手,往树林外走,白影一路没多说什麽话,他拿到面包以及汤後,他变得更沉默,或许是想要专心的享用食物。
军队中发的面包y得难以咀嚼,就连汤也冷的,对於这些食物,里昂吃了一点就没食慾了,然而白影却将这一切当作丰盛的佳肴在享用,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白影,里昂姑且也只能忍一忍了。
吃完饭後,所有人轮流到旁边的河水中浸身,麦斯因为骨折只好请里昂替他擦拭身子,麦斯一脸愧疚,低下头对着里昂说:「在战场上,残废的人等同是si了,其实你们没有必要救我的……」
里昂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忽然将sh冷的毛巾直接往麦斯那头通心粉似的卷毛上搓,「冷静点了?」里昂问道。
麦斯就像只掉进水里的猫一样瑟缩着身子,那头卷毛往前散落在他脸上,他呆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我刚加入军队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跟我搭话的人,当初那个x怀大志的男孩不该是我眼前这自暴自弃的家伙吧?」
麦斯吐了一口气,「里昂你还是一样那麽善解人意呢。」
「可不是每个人都这麽想,好了,我可不想帮男士搓背太久,会被误会的。」里昂笑说,他搀扶起麦斯的身子。
麦斯一瘸一拐地用着单脚走路,看到这幕,里昂想起了军队中的生活,每天c练过度时,麦斯也都是颤抖着双脚回到房间,要不是里昂一路扶着他,只怕他要躺在地上被人当si屍扫去了。
「由於第一小组人数只剩下八人,守夜轮流的人数必须和第二小组合并,也就是说二十八人,守夜一次两人,一轮是一小时。」队长坐在营火前,对着所有人解释着,他停顿了会儿,才接着说:「今天发生够多事情了,大家赶快休息吧。」
要求第一个守夜的便是里昂和白影,守夜一轮是两人,因为人数众多,则可以分为好几天,原则上来说是轻松的,但是轻松是在没有突发状况的前提下,四周古木参天,要是真的有什麽东西跳出来,铁定会令人措手不及。
其他的军人围绕在营火旁,他们横躺在地上,一个个满目倦容,白影倚靠在横倒的树g旁,两眼呆呆地望着火堆,里昂看他表情凝重,想必是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情。
里昂同样也是方寸万重,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都没多说什麽,就这麽过了半个小时後,白影才开口问:「里昂,你上次说的那个小秘密,打算什麽时候跟我说?」
里昂呆头呆脑地愣了一下子,忽然想起那「小秘密」必然是指上次提到博士所说的,「那个啊……现在恐怕不方便,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说说我的过去,相对的,白影你的过去我也想知道更多。」
白影不语,他默默地拿出藏在口袋中的怀表,说:「那你知道那个博士是从哪里得来这东西的吗?」
里昂攒眉,努力地思考了许久,忽然豁然开朗地说:「博士好像说在路边发现我的时候,这怀表被挂在我的颈子上,不过我记得以前这怀表上还没刻字,八成是博士自己刻上去的。」
「阿列克西……」白影默念了一次。
里昂疑惑的问:「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是保护人类的意思,想必那个博士是希望你这麽做吧。」白影0着那些文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莞尔,接着说:「我还想听更多里昂小时候的事情。」
里昂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他深深地x1了一口气,低沉着嗓子说:「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博士那个晚上刚好散步经过河边,当时河面冷得结冰,仿若一面大镜子,反s着天上的月亮跟星宿,整条街上都没人,然而路边一条小生命sheny1n着,在那小小的箱子中躺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盒子上写着他的生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不过他是个无名婴儿。」
彷佛那回忆就在眼前,里昂昂首说道,「博士不忍放那条小生命在冰天雪窖中,於是就领养他了,并取名那孩子为里昂。那小孩很顽皮,从小就喜欢挂在博士的白袍上,博士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博士的实验室很大,对於那孩子来说,实验室是最愉快的游戏室了。」
里昂停了下来,笑说:「这些都是从博士那边听来的,哈哈。」
「冬天……雪地?雪不是白云掉到地上形成的吗?」白影煞是不解,雪这种东西是他这生没看过的,他只听先人提起过,那东西似乎是一片白,好像还软绵绵的,白影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天空上的云朵。
里昂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跟你这样讲的?」
「是、是我自己猜测的,因为云朵跟雪听起来很像……对了,里昂看过雪?」
「在我的家乡,雪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就跟你们看到太yan一样常见。」里昂说着说着,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换白影说故事了。」
白影的身子颤颤巍巍,他抿住嘴唇,阖上眼说:「我的父亲他是住在保护罩中的人,他右眼下方有烧伤,听说他有天奉政府的命到了保护罩外找寻失散的仪器时,遇上了我的母亲,两人意外的相ai了。找到仪器後,父亲被送回保护罩中,再也没出来了,当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了,b不得已只好生下我,就如我所说,我母亲在屠杀中消失了,我为了保护族人也担当了族长的位置,平常都是我在狩猎的。」
白影睁开了眼睛,对里昂轻笑了下,只见他脸上那怏怏不乐的模样仍未褪去。
里昂缓缓伸出手,碰上白影失明的眼窝,「你这只眼睛……愿意说说吗?」
白影低下脸,右手盖上里昂的手,说:「这是……被我朋友刺伤的。」
里昂有些错愕,直摇头问:「什麽样的朋友会做这种事情?」
白影攒眉蹙额,他咬紧自己的嘴唇,忽然他松下身子,「那是我以前唯一的朋友,他叫做伊凡,他和我一样是少数好手好脚的人。有日军队来访,当时我外出狩猎,当我归来时,他劝说我,要我和他一起到保护罩内生活,军队那边发了邀请愿意让他到保护罩内,然而我却不断拒绝,一气之下他拿起了碎裂的木板,便往我眼睛cha了下去……」白影x1了一口气,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冒下,仿若当下那份痛楚还挥之不去。
里昂轻拍白影的背部,心里有些难受,白影稍微喘息了一会儿,「我因为失血而昏厥,当我醒来时,已经不见伊凡的身影,从那之後我再也没看见他,而因此我更憎恶保护罩内的人们,我永远不了解为什麽伊凡那麽向往保护罩内的生活,对我来说族人就是全部,我永远都不会想放弃他们。」
里昂叹了一口气,「人有时候会以为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别人好,但是往往都不是呢……抱歉,又让你想起往事。」
「我很幸福了,我有个母亲,也有一个大家族。」白影莞尔,他看向里昂,忽然心疼了起来,「没有亲人,是很难受的事情吧……」
里昂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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