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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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

&esp;&esp;“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想念女曦氏，他回到了人族地域，正巧发现有人族部落被异兽袭击，他本不想出手的，但还是没忍心出手了，他决定击毙那些异兽之后就离开。”

&esp;&esp;“但他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所谓灾祸的武道了，反而将他当做了救星，奉他为部族首领。”

&esp;&esp;“其他的部族大多也都不记得他了，只憧憬他的强大，愿意跟随他。”

&esp;&esp;“甚至于，女曦氏所在的部族，其实有不少人都愿意相信他的武道，在暗中修炼，不仅寿命更长，部族也有底气。”

&esp;&esp;“那时，人祖才明白……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错了，很多人只是因为无知和恐惧，才会盲从，仅仅是缺少一个足够英明的引领者。”

&esp;&esp;“世上总归有真正理解他的好人，他无法再弃之不顾。”

&esp;&esp;“所以，人祖才决定以一生的时间来传授武道和他从永夜之中学到的一切，让人族不再因为无知和恐惧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esp;&esp;二皇子轻声说着，仿佛在转述，又仿佛亲眼所见。

&esp;&esp;第154章 八响

&esp;&esp;林越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了。

&esp;&esp;人祖曾经经历的事情，与如今的局面何其相似？

&esp;&esp;恩将仇报的族人，愚昧无知的族群。

&esp;&esp;这种经历放在这世间任何人的身上，恐怕都难以忍受，更别说是作为族群支柱的巅峰强者们了。

&esp;&esp;其中一定会有人在心中反问自己——

&esp;&esp;这样的同胞，这样的族群，真的值得自己拼尽一切去守护吗？

&esp;&esp;有人选择冷眼旁观，有人选择报复族群，有人只救重视之人，也有人祖这样伟大的人，愿意不计前嫌，选择肩负使命，继续引领世人。

&esp;&esp;“我做不到人祖这么伟大。”

&esp;&esp;林越微微摇头，轻叹道：“虽然我不喜欢滥杀无辜，但我也做不到以德报怨，儒家圣人也没多少人做到这一步吧？”

&esp;&esp;“很正常。”二皇子笑了笑，说道：“若是自私些的人，还会觉得人祖只是愚蠢的死脑筋罢了，人本来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哪怕是人祖，在遭到一次次来自族人的背叛之后，也曾想过‘这样的人族，干脆任由它毁灭算了’。”

&esp;&esp;林越忽然说道：“难怪……人祖要斩去恶念。”

&esp;&esp;他最初打开黑玉棺的时候，其中先出来的就是人祖的恶念。

&esp;&esp;“那是人祖的毁灭之心。”

&esp;&esp;二皇子说道：“人祖修行的道，与武道意志，需要念头通达，但他经历多次人族的背叛，对人族亦有厌恶和憎恨，若是不斩去恶念，他的武道也难以进步，不过……恶念毕竟也是他的一部分，这般一次次斩去恶念，也让他的悟性略有下降，加上他是开路者，以至于他当时未能掌握部分终极之道。”

&esp;&esp;林越默然不语。

&esp;&esp;尽管不能因为部分人的行为而否定一个种族，但人祖这样以德报怨，也是反人性的。

&esp;&esp;难怪人祖要斩恶念，否则长期积累下来，要么是人祖武道难以进步，要么就是人祖亲手毁灭人族。

&esp;&esp;“二哥不准备用太子的方法，那应该怎么办？”林越问道。

&esp;&esp;“怎么办？”

&esp;&esp;二皇子看向他，轻声道：“方法我已经说了，这是一个必须做出的选择，太子选择屠戮数十亿凡俗，而我选择放弃两成国运。”

&esp;&esp;“放弃？”林越不由得一怔。

&esp;&esp;“也说不上放弃。”二皇子微微摇头，说道：“这是最坏的打算，若是运气不错，找到了那真实梦境的破绽，又或是找出了那操控真实梦境的人，这两成国运或许也能保住。”

&esp;&esp;说到这里，他看向林越，说道：“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吗？”

&esp;&esp;林越沉默了下来。

&esp;&esp;是啊。

&esp;&esp;那毕竟是神话传说中作为诸神领袖的太初之子，与其有关的宝物，又岂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esp;&esp;但……

&esp;&esp;直接屠杀数十亿大雍凡俗，这也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esp;&esp;那是数十亿条活生生的人命。

&esp;&esp;若是不想如此，就只能冒着牺牲一部分入圣强者，损失两成国运的风险，尽快找出那真实梦境的破绽或者是操纵者。

&esp;&esp;“但……”

&esp;&esp;林越微微皱眉道：“若是因为这两成国运，导致护国神阵被破，那恐怕……”

&esp;&esp;虽然说国运下降到不足人族气运一半时，才会影响到太子，仅仅损失两成也能接受，但说不定就会造成一系列连锁反应呢？

&esp;&esp;八十年前，护国神阵只是外围破损，所以影响还不算大。

&esp;&esp;但如果神阵完全被破，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esp;&esp;“不必担心。”二皇子却是轻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