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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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挂掉电话，兰絮看向一旁的寒九。

&esp;&esp;寒九继续用尾巴犯贱，去勾兰絮的小腿。

&esp;&esp;兰絮轻拍了下：“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esp;&esp;寒九：“不能打人。”

&esp;&esp;兰絮松口气：“对，”不管寒九是不是真心认错，“不管是谁，不可以随便打人。”

&esp;&esp;倒也不是她认为人鱼真该遵纪守法，而是他的力量对人类而言，是碾压性的。

&esp;&esp;打主任的时候，他借用了教材，但如果没有教材，他一个不快，稍微用力，主任的脑袋就爆了。

&esp;&esp;寒九对人类的认知，过去是来自人鱼记忆共享。

&esp;&esp;也就是他以前没接触过人类，至少，兰絮不太想让他手上沾血。

&esp;&esp;而此时，人鱼想，人类好没意思。

&esp;&esp;不能杀人，不能骂人，还不能打人。

&esp;&esp;不过，只要是眼前人要求的，那他会好好做到的。

&esp;&esp;但，如果眼前人不再要求他呢？

&esp;&esp;此时的寒九，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esp;&esp;……

&esp;&esp;很快，兰絮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地方研究所寄送来的人鱼专用麻药。

&esp;&esp;根据研究，这个剂量，能够让人鱼安睡十个小时。

&esp;&esp;兰絮打开水龙头，把麻药倒进下水道。

&esp;&esp;夜晚，兰絮带着寒九，偷偷搭乘鱼车，到达东海市海洋馆。

&esp;&esp;之前东海市海洋馆踩踏事件过后，被勒令整改，到现在还没重新开放，寒九挖出来的大洞，还没有修补。

&esp;&esp;因为抽水泵停止工作，海水保持海平面。

&esp;&esp;寒九第二次来这个地方，贴在兰絮后背上，正好奇地张望着。

&esp;&esp;兰絮说：“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esp;&esp;寒九：“什么事？”

&esp;&esp;兰絮：“我要回up26了，那是一个专业人鱼研究所。”

&esp;&esp;她手上，有足够多的人鱼素材了——有寒九受伤时，落到地上的蓝色血液，有被寒九吞过的摄像头，拍下了吞噬的全过程……

&esp;&esp;她还按照钱兰絮的笔记习惯，仔细记录下生活的这个月，寒九的所有习性、特征。

&esp;&esp;这些作为实验数据，足够了。

&esp;&esp;系统才反应过来：“你要把他放生吗？”

&esp;&esp;兰絮：“那边的研究环境，我无法给他保障，我们人类觉得人性化没用，要实验品觉得人性化。”

&esp;&esp;可是做了实验品这件事，谈得上人性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