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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色的灵力从周身迅速倾泻而开,其中微微夹杂的淡淡金点在浓浊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灵力疾快地缠绕上袭击者的玄色衣袍,一阵凝实蠕动,化为实体的柳条就将对方的周身上下捆成了个粽子。
袭击者却因雩岑灵力中散发的淡金色的光点神色一怔,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小姑娘玩的小把戏包了个严实,暗金色的长眸微微一闪,转眼便见紧张地冒了一头汗的雩岑已是伸手半拉房门,慌慌张张便要往外冲。
柔韧性极佳的柳条被男人轻松挣开,玄色衣袍甚至没有卷起多余的褶皱,便将前脚刚跨出房门、自以为逃出升天的雩岑又一把拎了回来,如抱猫儿一般双脚凌空,整个人都被迫窝在了男人怀中。
这人是什么怪物啊!!!
雩岑内里哀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细想袭击的来由,只一个劲地在男人怀中装作剧烈挣扎的模样并悄悄驱动灵力化为数柄短刀悬浮在袭击者的后心处。
小手在阴暗处虚捏,男人身后轻悬已久的短刀若流星般狠狠向其背心极快地戳射而去,雩岑捏着满手汗眼见着短刀便要齐齐没入男人后背,其人却已抱着她一个瞬闪,落在了不远处的床梁边。
数道淡青色的流光划破寂寂的黑夜,直至将身后桌面上置放的茶具击个粉碎,又扫过桌旁暗淡的灵灯才烟消云散。
雩岑在同龄人中已属佼佼,这短时间交手之人三番四次的彻底压制令她对自己的人生都产生了怀疑与挫败。
乘云而回灵力已消耗过半,方才那几下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大限度的攻击了。
怎么办…怎么办……
呼吸变得稍显急促,微微颤抖的小手逸满怀中人的不安。
金眸见此中闪过几丝犹豫与心疼,之前下定的惩罚之心稍有些动摇。
哪知此刻,被雩岑灵力擦扫而过的灵灯十分不稳地晃了几晃,随之便在桌面上打了个横旋,坠落的响声伴随着明晃晃的灯光在屋内同时响起,此番景象将屋内两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两人视线相交,将对方眼底的惊愕看了个完全。
…………
雩岑坐在床沿上低头揪着手,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眸偷瞧一眼坐在不远处桌椅旁的玄拓。
想象过两人各种情况的会面,却不曾想好端端地弄成了这样。
不好意思,这种场景她也真没见过。
这灵灯的一顿神操,将两人想遮掩的一切都暴露了个完全。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特别是她被零随那个小乌龟陷害完的当晚……
雩岑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本来暴露身份一脸慌张的男人却在看见她脖子上绚烂的吻痕与华丽丽的肿唇之后一秒转换表情,霎时间脸沉的比烧了三十年不刮灰的锅底还要黑。
明明做错事的又不是她…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担了这个锅……
怂成包子脸的雩岑鼻孔狠出着气,又将零随在心里胡乱骂了一通。
不过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玄拓这个将她一扔就是一纪有余的男人又有什么立场来生她的气?
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才对嘛!
就算她半夜回家、身上带着吻痕又是如何,她与清微府早早便绝了关系,她所作所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如何罢?
雩岑这厢托着脑袋心里自我疏导一番,倒还真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去面对随时可能袭来的狂风暴雨。
“……他碰你了?”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静谧了多久,玄拓才沉着嗓一脸兴师问罪地开了口。
“……”雩岑自我鼓了半天的底气一秒泄了个干净。
这话她没法接。
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这个脾气看起来很差的男人螺旋揍上天。
“不说话?”男人盈盈的暗金长眸在黑暗中更为刺眼明亮,雩岑小心脏仓促不安地惶跳,只觉得这个男人一时将她所有想要隐藏的秘密全全看了个透,玄拓下一刻又满嘴吃味地冷嗤一声接道,“你今儿出去找男人的时候怎没见你如此心虚胆小?”
眼皮子一跳,只感觉心脏也跟着跳漏了一拍,内里一沉,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果然已经知道了她今日跑去赴宴之事。
脑瓜急速旋转,正鸵鸟地思虑着该如何应对,谁知一转眼,本该离她十步有余的玄拓不知何时已满面怒容地站在她面前,双眸直直锁着她略显飘移不定的神情,猛地重重捏上了她的下巴将脸高抬正对着自己,“说啊!他碰你哪了!”
雩岑从未见过生如此大气的玄拓。
他印象中的玄拓向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样子,就连那年送她走时,亦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男人这样的神情不禁让她想起了她梦里所见的那个玄拓。
明明是颓废的,却莫名是鲜活的、有生气的,能让人实实感觉到他的存在感。
而并非之后每一日都是安安淡淡的模样。
现在的他…也会生气吗……
雩岑被男人的质问吓得一怔,一时之间却在脑子里已过了无数思虑与感慨。
一阵天旋地转,双目一花,当她反应过来时,玄拓已用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单手将她的双手紧缚在床头,旋即便沉着眸俯身去吻她脖颈上的红痕。
男人吻的极重,不但用侧牙轻咬重磨,还吮吸得十分用力,直至将那些吻痕都覆上了一层只属于他的青紫。
“玄拓…嘶…你做什么…!”雩岑挣得大力,在暴怒的男人手下却只如蚂蚁撼象般无力可笑。
“我晚上去哪…去见谁总是我自己的事,你抛我一纪有余又为何来管我的闲事…”
无奈愤恨之下,雩岑只能一边扭动着逃脱,又一边脑子发闷、口不择言地刺激着玄拓。
“零随碰我也好…吻我也罢,又与你何干……”
“就算他要了我又是如何,我喜欢他许久全为自愿,我与你早无关系…嘶…放开!放开我!”
“自愿?”俯在她脖间用力啃咬的男人这才阴测测地抬起脸望向她,“你就这么贱?上赶着给男人肏?”
“我就算给他生了孩子又怎样,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哪用得着你来管我?”被男人的眼神盯得下意识地一缩,但嘴上仍犟着嘴回顶,似要将男人气个半死才罢休。
“好…好……”玄拓被雩岑此话气得全身直颤,明明早已暗地里相处几月有余,一向怂成包子的雩岑怎会在这时候平白生出这般逆骨。
除非……
玄拓阴沉着眸糟糕地翻起了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一个猜测。
她…已是将自己完全给了他。
为了其他男人精心着装打扮的衣裙与妆容此刻在他眼里只显得无比刺眼。
毁掉…将这一切都毁掉…
毁了她…也毁了自己……
她不爱他又怎样,将手脚通通打断、将灵根抽去牢牢拘起来,大不了他养她一辈子。
邪恶的念头如毒蛇一般不断在脑海中盘旋、蔓延,玄拓的双眸在极度愤怒之下逐渐转为赤红,呼吸更为粗重,直将俯身在下的雩岑也吓得一懵。
……她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谁叫这个男人自己讲话也这么侮辱人的……
撇了撇嘴,剑拔弩张之下抢先撑不住的雩岑正想向玄拓认个怂道个歉,好快点将此事翻过就罢了,谁知男人抬手便开始扯她胸口的衣裙。
几下之间,好端端的衣裙已被男人扯成几块凌乱的碎纱扔在床下,内里的肚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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