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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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在的城市因为傍晚灯火处都纷纷点亮了起来，柯天慧看着眼前的场景，开心的拉着夏寂叡的衣袖，说：「你看！灯亮了！」

夏寂叡也望了过去，看着家家户户电灯都亮了起来，此刻也代表着，家里的人都回来了，都聚在一起准备吃饭了。

想到这里，很久很久以前，一家人一起吃饭的回忆涌现，使夏寂叡目光也深邃了起来。

「你怎么了？」柯天慧见一旁的人都不说话，于是开口关心道。

「我啊，从小到大完全不靠任何人。包括我爸妈。」夏寂叡搓了搓手，「被欺负时也是，我知道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被欺负时，就要狠狠的教训回去，让他知道，我跟我身边的人都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柯天慧一愣，也接着想起过去灵魂交换的那段时间，夏奶奶也大约说过夏寂叡过去的事情，每当父母来电时，夏寂叡都不愿接听，孩子跟父母彼此之间尷尬的气氛没有藏住。

柯母说过，每个人生长的环境不同，也因此造就不同的个性。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并非由外表就下定一切的结论。

她莞尔一笑，握上了他的手，他看了过来，只见她微笑的温柔道：「你还有我喔。」

恬静的微笑带点靦腆，夏寂叡觉得此刻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因为这个女孩而跳动。

「夏寂叡，你的梦想是什么？」柯天慧好奇问。

「梦想？」

「该不会想一直当校霸吧？」

「才不是勒！」

柯天慧笑了出来，发出了如铃鐺般清脆的声响。

夏寂叡看了看她，有点无可奈何、却又有点宠溺的伸出手牵住她。

「我啊，曾经梦想想过要去开飞机。想带着奶奶去环游世界。」夏寂叡訕笑，「小时候的梦想真的很不切实际。」

「梦想其实真的，很难明白的说清楚。」柯天慧敛下眼帘，说：「天芯她将来想要走资讯，天澔对医学方面也很有兴趣，我呢，其实我一直都很迷惘，虽然我爸妈说梦想跟兴趣其实是慢慢摸索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有明确的目标，说实在的，有点慌呢。」

夏寂叡双手抱胸，说：「一年级时的话剧比赛，听说剧本是你写的，对吧？」

「咦？」

夏寂叡口中的话剧比赛，是学校每年在高一的时候都固定办的话剧比赛。

当时每班都要选一个主题演出，有道具组、演员组、以及剧本组，那时候柯天慧就是被排到剧本组。

据她记忆所及，他们班决定出来的主题是「一见钟情」。

当时的剧本是演，一个女高中生在开学第一天上公车时忘记带钱，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跟一个同样在公车上的男同学借，那时候，他们两个完全不认识，殊不知居然是同班同学，这样的邂逅，勾起了他们。

「你知道吗？」柯天慧开口，莞尔：「那其实是真人真事喔。」

「真人真事？」夏寂叡疑惑挑眉。

「是呀，这是我爸跟我妈相遇的故事。」柯天慧莞尔，「他们的故事是发生在高三时，只是在写剧本时我有做了修改，改成高一。」

「你爸妈感情真的很好。」之前用柯天慧的身体过日子时，他也感受的到柯家夫妇两个人之间，不用言语，仅透过眼神跟互动，就能察觉到细节中的爱意。

很羡慕。

「柯天慧。」

「嗯？」

「我们可以变成像你爸妈一样的人吧？」他专注的看着她，「也许有一天，属于我们的故事也可以从你笔下写出来。」

「如果真的有那个机会。」柯天慧莞尔一笑，「那里头纪录的，会是属于我们的奇蹟。」

夏寂叡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也是，奶奶在家，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柯天慧担心说道。

「你爸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吗？」夏寂叡略带彆扭说：「我打算今晚要跟我奶奶说，我相信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其实也一直都很希望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家作客。」

「我也是打算今晚要说，我不想隐瞒我的恋情。」柯天慧坚定说道：「我爸妈也不会反对的，而且他们也很了解我，我不是个会因为恋爱而会耽误学习的人。也希望能快点把你介绍给我家人认识！」

「这样感觉好像在见家长呀。」夏寂叡想起往事，便觉得滑稽，「虽然在医院见过了，在我们灵魂交换的那一天。」

「那一天啊」柯天慧搔了搔脸颊，回想起那天，还真的是人生中最荒谬的一天啊。但如今回想起来，看着双方家长都一脸错愕跟难以置信的模样，她也不禁笑了开来。

正当两个人笑得很开心时，一阵口哨声从身后传来，甚至那个人还喊了句：「小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