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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察觉到有人进了院子,晏云徽连忙将酒杯放好,也顾不上身上动静连忙回到床边坐好,举起纱扇时还不忘将r0u乱的裙摆收拾规整。
听见守在外面的侍nv连声唤着大少爷,晏云徽稍稍放下的心又顿时提了起来,十指不由得捏紧了扇柄,只垂着眸,半点也不敢抬头。
金盏玉露红su手,娇娘却扇yu语羞。
诗里明明说的这般旖旎,可晏云徽只觉得紧张,半点其他心思都没,对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背,将手中纱扇拿开,晏云徽这才终于抬起头认真瞧着自己的这位夫君。
传言说的不假,永定国公府的大少爷生得仙姿玉貌,即使缠病多年b常人消瘦许多,但天生一副桃花眼,眉如卧蚕,唇角不语含笑,任是谁遇上都会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只可惜这样的美公子,却虚弱得连站着也要人搀扶才行。
意识到自己正一直盯着对方,晏云徽忙慌乱地低下头,此时她才忽然想到,自己白日忙得晕头转向,此刻竟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背上涔涔冒着汗,晏云徽在心里不住催促着自己快些想起来。
周围的人没有察觉出她的心思,依旧安安静静地行着婚礼,对方被搀扶着在自己身边坐下,随即便有侍nv端着一碗药蹲在一旁:“老夫人说了,虽然今晚是少爷的新婚夜,可药万万断不得。”
晏云徽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药汁,漆黑得令她不由得嘴里发苦,难不成他日日都要饮下这种药?
只见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地抬起药碗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一时喝得急还是实在太苦,将药汁咽下后他便不住咳嗽起来,晏云徽见状下意识凑近了些,一边扶住他的背一边用手帕替他掩住嘴巴。
这一掩两人随即双双愣住,晏云徽这才意识到自己坐了什么,立马收回手坐定,隐隐间有听见那些侍nv们的低笑声,脸颊顿时发热,还好今天胭脂够浓不怎么瞧得出来自己的窘迫。
系着红带的侍nv上前为两人结发,又捧了婚书上前,晏云徽依着之前学的规矩,在婚书上按下指印,这才看到对方的名字——顾召棠。
召棠召棠,是个好名字。
“云徽,是个好名字。”顾召棠显然也看到了她的名字,便又问道,“可有小字?”
晏云徽摇了摇头,在家中祖母只叫过她云儿,倒也没人问过自己有什么小字,爹娘也只叫她云徽。
然而顾召棠问了这一句后便再没说什么,紧接着侍nv便将之前桌上那对金盏端来,饮下合卺酒这才算礼成。
可晏云徽在看到其中一只酒盏上的大红se唇印时,整个人顿时愣住,想来是今日口脂涂得太红,刚才偷偷饮酒时无意间留下,若是被她们发觉,岂不是会觉得自己不懂规矩。
见这只酒盏正好在自己面前,晏云徽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掩饰过去,但顾召棠却径直拿起这只酒盏,既然如此,她也只能y着头皮拿起另一只。
两人一并饮下,果不其然,在顾召棠下唇留下一点红se的印记,甚是暧昧,眼见着端着酒盏盘子的侍nv耳根子都羞红,可他却一脸的平静,晏云徽更是直揪着裙角,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这些都结束以后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可等到礼成为两人换上寝衣,那位系着红带的侍nv却还在房里候着。
“还有什么事情?”晏云徽疑惑道。
“夫人说,大少爷身子弱,少夫人又是良家闺nv,都是第一次,有些事若是没办法,便让我们在一旁帮着。”
“不不不,不用了!”意识到侍nv说的是什么意思,晏云徽更是吓得头皮发麻,连连摆手拒绝,却听得坐在床边的顾召棠笑出声,笑着笑着又不住咳嗽起来,还不等她转身瞧着他的情况,便听他轻声道:“都出去吧,没事的。”
“可是。”
“我的身子我清楚,到时候我会去给母亲解释。”
“那……请少爷与少夫人早些就寝。”
屋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这时晏云徽又开始心惊胆战了,拖拖拉拉地挪到床边坐下,两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最后是顾召棠先开了口:“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不行!”
三、
这一声“不行”说得两人俱是一愣,晏云徽最先反应过来,本就因为胭脂乌龙而脸红的她,此刻更是双颊发烫。
顾召棠唇上还沾着胭脂,紧接着也反应过来晏云徽的意思,随即便开口道:“你既然已经嫁过来,自然清楚我的身子,即使没什么祖母和母亲她们不会怪你的,而且你家里人大概也准备了东西。”
“什么东西?”
顾召棠被她问的一顿,便让晏云徽去翻家里替她准备衣装的箱子,有些半信半疑地打开箱子往最深处翻去,似乎0到一块不太一样的绢子,扯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沾着血的白绢。
晏云徽神se复杂地看着白绢,她怎么不知道家里人连这个都替她准备了,等到明日将这个交给侍nv就能交差,两人都不遭罪。
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晏云徽却蹲下身将白绢往箱子底下用力塞了塞,随即一脸决然地走到顾召棠面前。
“怎么?”顾召棠靠着床边瞧着她,晏云徽义正言辞地开口道:“你、你我本已是夫妻,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我来帮你。”
此话不假,但晏云徽心里还有别的小算盘。
出嫁之前,顾家老夫人特地暗中来过晏家,指明要与她这个即将嫁入的孙媳妇单独见面,晏云徽原以为这是夫家人得知晏家李代桃僵将她和妹妹换了,特地前来兴师问罪。
可一瞧见晏云徽,那位老夫人便朝着她跪下,着实吓了她一个激灵,顾老夫人对她说,求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位孙子的血脉,说白了,就是要让她生孩子。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晏云徽说能行就能行的,但顾老夫人却说若她能尽快生下孩子,便答应她任何一个要求,还拿出盖了皇帝亲赐的国公金印的凭据。
白纸黑字,金口玉言,只要此物在手,即使后面两人要离,晏云徽也能得到不少赔偿傍身,她又不傻,和离总b休妻好,既然要供养祖母又要游山玩水,手里能掌控的财物自然多多益善。
而且顾召棠长得也不赖,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听见晏云徽的话,顾召棠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神se,他不动声se地掩下,稍微换了一下姿势,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顾家送去的妈妈们,有教过。”晏云徽偏过头去,说实在的她是真没想到嫁人前还得学这个,以至于刚才对侍nv要留下“帮忙”这件事她反应极大。
磨磨蹭蹭在床边坐下,晏云徽朝顾召棠凑近了些,双手放在他肩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吻上他的唇。
那些妈妈教得五花八门,听得晏云徽晕头转向连害羞都来不及,尽管她被要求牢牢记住,可实c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而且她脸皮也薄啊!哪里愿意直接上,总得先稍稍试探一下。
垂下眼眸不敢与顾召棠对视,但晏云徽察觉到他的手掌已经落在自己背后的披发上,心想还算顺利,双方都能接受,接下来只要慢慢来就好,毕竟顾召棠身子太弱,要是自己拿不准太用力伤了他,被传出去新婚夜害得新郎官见大夫,自己以后该怎么见人。
饮了合卺酒,嘴里还带着一点点桃花香,但将小舌伸入以后更多的是药汁残留的苦涩,实在是太苦了,晏云徽只尝了这一点点便被苦得皱起了眉头,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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