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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就让拉昆让他帮帮忙一娴姐看孩子带孩子来看我”我还有些没缓过来,语无伦次地说道。
“庭审阶段没有办法的事情。”宋叔说道,“哪怕可以来探望你,一娴也不能来,你总不能让她被那些警察误认为是共犯吧,现在抓这个事情很严的。”
“行吧”我轻声回应,“好我知道了。”
“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宋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双眼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蓄满了泪水。
“宋叔”我也哽咽起来,“我告诉一娴姐对不起,还有我爱她,我爱她和孩子,我没时间了。”
“小秋”宋叔抹着眼泪,“我都会告诉她的,你放心吧。”
“好好那就行”我捂着脸,身体不断地颤抖。
探视的时间结束,我最后拜托宋叔照顾好江一娴之后,被带回了牢房。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漫长地等待庭审。
这一段时间我和癞头都很少交流,牢房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沉寂。
等我的案子结束,癞头也活不久了。
不记得是过了多少天,我终于迎来了庭审的那一天。
我被警察带上被告席,转头便看见第一排的一娴姐和宋叔。
一娴姐的脸色十分憔悴,双手紧紧地握住宋叔的手。
我深深地凝望着一娴姐,当庭审开始的时候才被提醒转过身去。
庭审十分顺利,接下来就是证人出庭的环节。
第一个证人是拉昆,也是陈家铭。
但因为身份的敏感与特殊性,她并不需要出庭作证,因为我贩毒的那些完整证据早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事实如此,无法反驳,无法辩解。
“被告有什么想说的吗?”法官问道。
铁证如山,我摇了摇头,直接认罪。
第二位证人是江一娴,她缓缓地走向证人席,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
我低着头控制自己不去看她,可余光将她的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个遍。
这么多天不见,她比之前也仅仅只是胖了一点点,尤其还是生产之后。
我控制不住地心疼,想到她受了那么多苦都是因为我更是无比内疚。
可我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将这些情绪全部隐藏起来,生怕自己再次拖累江一娴。
“证人请如实回答:被告杀害陈纪是否属实?”法官询问江一娴。
江一娴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
法官再次询问,而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我忍不住侧头看向她。
她的神情纠结,双手紧攥成拳落在自己的身侧。
我的心也揪了起来,害怕她头脑一热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最终她还是看向法官:“是。”
这时我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收回视线。
“被告绑架你,加害你,囚禁你并多次强奸你,使你诞下一子这个情况是否属实?”法官再次问道。
江一娴再次陷入沉默,不过叁五秒,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同时一份完整的证据再次放在了审判长的面前。
我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江一娴能够彻底与我撇清关系,开始她的新生活,我背负所有罪名也心甘情愿。
哪怕我们的感情不会得到世人的认可,哪怕我会被世人唾弃,我也不在乎。
当法官查看完所有的证据,他轻轻地敲了敲法槌,庭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犯人是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加上身体的残缺,才造就了如今的扭曲性格以至于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我方认为,尽管犯人的遭遇值得同情,但这不是她加害和挟持每个受害者的理由。因此,应当死刑立即执行。”
此刻我竟觉得有一种尘埃落定,所有重担在一瞬间全部卸下的轻松感。
这都是我应得的,为我犯的所有罪,为我造的所有孽。
“被告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问道。
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看向另一边的江一娴。也正是这时江一娴对上了我的眼神,她似乎惊慌得不行,眼里的血丝也证明了这些天她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
我心中虽有不舍,但也庆幸:
“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判决结果下来,不出意料仍旧是死刑立即执行。
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我的人生也宣布终结。
当我被带走的时候,回头望去,只看见宋叔搀扶着江一娴,两人目送着我离开。
走出法院,短短那一段被押送的距离,我看见了站在另一边一袭警装的拉昆。
她站在警车旁,身边还跟着几个武警。
车内似乎坐着几个人,我看不太清,倒也猜测是方慕媛和甘沙一行人。
我驻足,朝着那警车扬起了手臂。
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这阳光晒干了我所有的眼泪。
我轻轻挥了挥手,就当是和方慕媛告别。
拉昆神情淡漠地望着我,眼里没什么情绪。
我想着,不应该呀,我死了她不应该很高兴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恨她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若是早就知道拉昆是那个内鬼,说什么我都会直接把她弄死。
可是我没有意识到,甘沙也更是没有怀疑过。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落败时只感到不甘心。
可与拉昆四目相对的此刻,我的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仇恨情绪,仿佛都不复存在。
我被送上警车,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夏日,身体却还是有些止不住地发冷。
回到监狱之后,我清楚自己的生命最多只剩七天。
当我回到牢房,魂不守舍地坐在床边,癞头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了我,让我的头可以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还剩多少天?”癞头低声询问。
“不到七天。”我回应道。
“你先去探路。”癞头笑了笑,“我马上下来陪你。”
“那就桥上接头。”我也开着玩笑。
“什么桥?”癞头一下没反应过来。
“奈何桥。”我轻声道,“这你都不知道。”
“黄泉路碰面不行吗?走到奈何桥还有一大段路呢,你舍得我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吗?万一路上有鬼埋伏我怎么办?”癞头抱着我,故作撒娇的姿态。
“快滚开吧哈哈,恶心死了。”我笑着将她推开,“快走了,我要休息一会,累死我了站一天。”
癞头走后,我躺在床上,难以言喻的酸涩充满了我整个心脏。
我转身面对墙壁,用手一点点地抚摸着白色的墙面,试图画点什么,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只是画着毫无规则的线条与形状。
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我却不敢出声,只能轻轻地拂掉眼泪,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
哭过之后,待情绪平复下来,我第一次呼唤狱警。
“有什么事?”狱警透过小小的窗户问我。
“警官,可以给一些纸笔吗?我想给家里人写一封信。”我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哀求着狱警。
“这你等我问问吧。”狱警拧了拧眉,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就这样一直等到了晚上,晚餐的时候是另一位狱警来送餐,没有为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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